姜栀本还想再喂给他一块水果,听到这话,立马把叉子放下,对上他赤裸裸的眼神,她抿了抿唇轻笑,接着就是掉头走了,还边吃边说道,“水果挺新鲜的。”
她这副装傻的样子,纪庭生瞧了,唇角下意识勾起,摇头轻笑,等她忙完了这段时间,非得让她下不来床。
她坐在客厅又是吃了两块水果,之后就是去洗澡,她洗完澡出来,纪庭生也已经忙完了。
她走了过去拉他的手,“你今晚住这吗?”
“嗯。”他反手牵住,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住这。”
姜栀半跪着坐在沙发上,“可是这不会有影响吗?做戏你都不做了?”
“跳板而已,对于沈清阮我已经有了安排。”过不了多久,他将彻底和她划清界限。
她听着,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但是相信他一定会处理好这一切,她不需要去操心了。
纪庭生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这几天跳舞有没有感觉腿哪里不适?”
“没呢!”说起这个姜栀就特别开心,她的腿很给力,很配合,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不适感。
就好像是感觉她的腿从来都没有受过伤。
听她这么说,纪庭生也就放心了,这样,她就可以没有任何的顾虑,去做她本就该做的事情,她就是该站在舞台上,肆意明媚,将所有的奖杯收入怀中。
姜栀忽然凑近亲了下他的脸颊,眼眸深深地看着他,轻声道,“谢谢你,有你真好。”
纪庭生逗她,“别光嘴上说,面试完都给我补回来。”
“你别老是惦记那事。”说着,她羞红得更加厉害,可偏又很大着胆子道,“补就补。”
纪庭生点头,心中窃喜,“我可是记住了,你欠的,我都算着呢!”
他居然还算着了,她心里默默想,看来是逃不了一点了。
随后她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眼眸流转,手指去指电视柜上的相框,忽然问他,“你还记得那张照片吗?”
他的视线随之瞧过去,眼眸微动,轻轻点头,“记得,我们在京大操场,程澈给我们拍的。”
照片里,她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色长裙,站在他的身旁,脑袋侧着往他身上倾斜,嘴角扬着极为好看的笑容,黑夜中,操场亮着的灯光打到两人身上,一眼瞧去,郎才女貌。
她抓着他的手指细细摩挲把玩,“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所有的东西你都还留着,这里什么都没有变。”
“和你有关的东西,我都想保存好。”
当年,他离开后,每日梦中都有她的身影,就算是她已经结婚了,他心里还不断想着,哪一天,他们再见面,他就控制不住将她夺回来。
管她愿不愿意,他该用手段就用。
所幸,她兜兜转转,走了错路但最终还是走回到了他的身边。
姜栀心里甜蜜,他的深情,再没有人可以比较,此生,有他一人,就好像是有了全世界。
得到过他的爱,她真的难以再对旁人动心,心心念念只有他。
两人坐在客厅,依偎着,静静地瞧着这屋里他们曾经一起布置的一切,那些美好的回忆,想起来都是甜的。
窗外的夜色是那样的温柔,屋内的绵绵情意就好像是如同月光那般缠绵柔和。
次日,纪庭生一大早上去了一趟老宅,老爷子穿着黄色套装,在花园里打太极,听见脚步声,他就已经猜到了来人。
他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在纪庭生身上,问道,“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纪庭生在一旁站立,也没有多余的废话,而是问道,“爷爷,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娶了沈清阮,你该告诉我车祸的内幕!”
纪老爷子一听,原本平顺的眉心皱起,但是一瞬间就是掩盖了过去,他的那张脸上全是老谋深算。
他停下了动作,目光闪了闪,随之看向纪庭生,“你父亲是我唯一的儿子,若是他的车祸真的是意外,那我怎么会不替他报仇,那一切都只不过是意外罢了。”
纪庭生听到这话,脸色一瞬间变了,眼眸深沉幽暗,声音冷冽,“爷爷?”
纪老爷子怎么可能把真相告诉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这么做,都只不过是为你的婚事着想,现如今外界眼中,你和沈清阮已经是夫妻名分。”
“我也算是没什么心愿了,若是你做得好,我会考虑把纪氏彻底交到你的手上。”
纪庭生沉默着没有说话,若不是意外,他根本不会回纪家,老爷子竟然诓他,明显是不想让他知道,这样越发让他更加要调查清楚。
他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他父母车祸的真相,是指望不上纪老爷子了。
既然如此,他还需要演这场戏做什么,纪家的继承权,他压根不稀罕,他也更加讨厌这种被掣肘的感觉。
他看向纪老爷子的眼底有着阴冷的寒意,“我并没有和沈清阮领结婚证!”
“混账!”纪老爷子一听黑了脸,“你这个意思是,你要反悔?”
“你别忘了,你们的婚礼请了各界名流,登报见证,你和沈清阮已经是夫妻了,你现在还想用这招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