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朝着休息室去,今天的婚礼是在室外,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纪庭生在休息室。
他作为新郎官,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在胸前还佩戴了红花,而沈清阮正在里面,一群人围着她补妆。
纪庭生坐在那里,沉着面色,他似乎错了,他是不是不应该以身入这个局,消息不可能一直瞒着,阿栀迟早都会知道,那时候,他又该如何?
他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虽然是做局的婚姻,但是
他的思绪被贺铭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贺铭从门外进来,眼神快速往里面瞟了一眼。
随后走到纪庭生身边,弯腰凑耳。
立马,纪庭生的眉头便是皱了起来,“什么情况?”
他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声音低沉阴戾,“人怎么会突然不见,都是废物吗?”
贺铭面色同样凝重,“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纪庭生整个人都坐不住了,眉头紧缩,眼中满是担忧,太阳穴突突地跳,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若是出事了怎么办?让他怎么办?
想着,他便是抬步走向门口,贺铭见状立马拦下了他,低声道,“先生,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走了不合适。”
纪庭生神经绷紧,咬紧牙关,“没有什么比她还重要。”
“是,我知道,姜小姐肯定不会有事的,但是现在走了,咱们的打算可就落空了,沈小姐背后的那个人,对我们屡次下手,不得不揪出来。”
“先生,不急于在这一时,等仪式结束,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姜小姐定然不会有事的。”
姜栀在这个节骨眼消失了,先生就算是再着急,也要顾全大局,肯定是不能脱身去找她的。
纪庭生的心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眉头紧缩,心中的焦虑和担忧愈演愈烈。
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吩咐,“无论如何,尽快找到她!”
贺铭低声道,“是,我明白。”他再次顾全大局提醒纪庭生,“先生,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待会的那一场戏,这个时候走了,就演不下去了。”
纪庭生暂时压制住了心中的情绪,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却是如坐针灸。
沈清阮在佣人的搀扶下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看着坐在沙发上情绪不太对的纪庭生,眼眸间是一闪而过的意味。
“庭生哥哥。”她嘴角扬起笑容走了过去。
纪庭生没有多言语,只是从沙发上站起身,这时一人走了进来,“纪总,夫人,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清阮走了过去挽上他的胳膊,笑意盈盈,眼里都是嫁给他的欣喜,“庭生哥哥,我们走吧!”
他的面色始终绷着,便是任由沈清阮挽着他,他抬步朝着门口出去。
酒店的套间内。
纪铭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手看了眼手腕的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房间门被打开,洗漱过后,换了新衣服的姜栀从里走了出来,她低垂着眼眸,眼神黯淡,双手提着裙摆缓缓而来。
那是一袭抹胸蓝色渐变的星空鱼尾晚礼服,裙摆摇曳,脱出长长的裙摆,完美地衬出她娇好的姿态。
纪铭衡从沙发上站起身,他的目光从她身上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嘴角微微扯了扯,“这件裙子很衬你。”
她轻轻地抬眸看他,眼眶还是红的,只是不流泪了,她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婚礼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他朝着她伸出手,“来。”
她缓缓地将自己的手递给他,纪铭衡收了,将她的手挽上他的臂弯,她便是站在他的身旁,跟着他的脚步而去。
在入场的时候,她看到了门口的结婚照,那一瞬间,她如坠冰窖,脑袋眩晕,差点一个没有站稳,纪铭衡迅速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支撑。
他语气轻松,“别慌,男人多的是,他渣你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下一个更好。”
姜栀的脸色是难看的,事情哪里有他嘴里面说出来的那般轻松。
他姓纪,想来也是和纪庭生有亲戚关系,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巧,两人从下了飞机分道扬镳,结果没过多久,带她进来的,还是他纪铭衡。
婚礼现场是真的盛大,每一帧每一目都是花了重金的,能够来参加宴席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她麻木地看着这一切,纪铭衡将她带到了一个比较不那么显眼的位置上坐下。
他一出现,立马就已经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阿谀奉承都是常态,甚至目光落向他带着的女人,也是连连问好,“小姐怎么称呼?”
纪铭衡可是从来没有带女人出现在公共场合,更别说还是纪庭生的婚礼,可见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姜栀没有说话,她压根没有心思和这些人交集,纪铭衡随之道,“一个妹妹,不太爱和人交集,各位还是莫要多问,婚礼马上开始了,尽快落座。”
那群人弯腰点头,没有再打扰,纪铭衡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打趣道,“你这副样子好像是谁欠你千金万金。”
姜栀默默回怼他,“如果你女朋友背着你嫁给了别人,看你还能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