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转身离去,在楼梯间,她翻着手机里的通讯人,终于找到了程澈的电话号码,但是对于要不要拨通,她犹豫了。
程澈是纪庭生的大学同窗,更是亲如手足兄弟,当年她狠心和纪庭生分手,程澈还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三年过去了,她现在突然找他帮忙,哪里都说不通。
而且人家凭什么帮她呢?
可是她的父亲还在重症室,还在等着救命,有脸没脸,帮与不帮,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打这个电话。
只盼他没有换手机号码,而自己换了手机号码,希望他能够接。
再三纠结下,姜栀拨通了这个电话,每嘟一声,她的心跳都在加快,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衣角,在她打了第三遍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熬了好几个大夜的程澈本在熟睡中,但是被电话吵醒,声音还带着沙哑。
姜栀深呼吸了一口气,便道,“是我,姜栀。”
电话那头的程澈原本还不是特别清醒,嘴里还念叨了姜栀两个字,似乎是在回忆是哪位,顿了好几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手机页面上的陌生号码,又是对着那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你是谁?”
她一字一句告诉他,“程澈,我是姜栀。”
电话挂断,程澈还是有些茫然,忙抓了几下头发,姜栀,那个为钱抛弃了他兄弟的女人居然在三年后给他打电话找他帮忙!
而且他工作号和私人号是分开的,这么多年,姜栀居然还有他的电话号码。
程澈并没有应下,只是给了姜栀一个没有答案的回答。
随后他迅速地给纪庭生拔去了电话,开口就是,“兄弟那个”话出,他突然顿了下,这些年姜栀这个名字几乎成了禁忌,程澈不会提起,导致他也渐渐忘记了她。
所以才会在接到电话的时候那么震惊和不敢相信。
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纪庭生说起这个人。
听他语顿,纪庭生皱眉,“什么事?”
程澈斟酌了一下,便是道,“那个你前女友,找我了。”
纪庭生就谈过一个,所以这个前女友不用程澈点名道姓,纪庭生便明白了是谁。
他道,“说。”
程澈把事情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想起当年的事情,他便是来劲了,又是道,“而且,她怎么有脸给我打电话啊?她当年那样绝情,伤你那么深,我真的讨厌死这样的女人了,现在居然敢找我帮忙。”
“我们什么关系她不清楚吗?”
“谁给她的自信,觉得我会帮她?”
电话那头的纪庭生没有立刻应话,而是沉默了一番问道,“她的情绪好吗?”
“不是,你这个关注点”程澈意外的问,“你在关心她?”
“你现在在哪呢?我换个衣服,晚上一起吃饭。”
“出差!”
“你什么时候去出差了?”
纪庭生没有多做解释,只道,“把她现在的电话号码发我。”
程澈蹙眉,“你要干什么?兄弟提醒你啊,她现在可是结婚了,至于她父亲的事,让她走程序预约,别掺和了。”
“你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还管她的事情干什么。”
此时,贺铭走了进来,纪庭生便道,“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把她号码发过来。”
“哎”程澈话还没有说完,纪庭生已经将电话挂了。
他不得不感慨,果然初恋的魅力就是大,这么多年过去了,被伤得那么深,还是下意识地关心她。
他怎么感觉纪庭生对姜栀还是念念不忘?
最终程澈还是将电话号码发过去了,并附言: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她是有夫之妇!
贺铭将手上的文件交给纪庭生,“纪总,这几家是确认合作,按照计划,我们后天便可以起程回去,这里的事情由下面的对接。”
“好。”纪庭生边看边说道,“查一下姜栀的父亲在哪家医院。”
“啊?”贺铭疑惑。
“没听清?”纪庭生抬眸看了他一眼。
贺铭连忙应下,“明白。”
姜栀一晚上都没有睡,在漆黑寂静到可怕的医院走廊坐了一晚上,程澈也没有给她回电话,母亲还是不死心地给叶明川打电话,早已经被拉进黑名单了。
一早,护士就找上她,说姜盛德只能在监护室待到明天中午,还是尽快转院治疗。
护士走后,她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整个人无力麻木,她抬手抚着额头,大脑快要裂开了,忽然一道光刺到了她的眼睛。
让她注意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不知道该喜还是悲,她和叶明川的婚戒,是叶明川强制她必须带着,也是她全身上下唯一一件首饰,如果把这枚戒指卖了,应该能有一笔钱。
姜栀想着,便是立马去办了。
明天就要回京城了,今天一早,沈清阮便是拉着纪庭生,要他陪自己去逛街。
“庭生哥哥,你都工作那么久了,陪阮阮一个上午不过分吧,我们就去你刚收购的那家商场好不好?”
纪庭生道,“你需要什么,回京城后让专人送过去,何须亲自去逛去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