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身子……有碍吗?”
“……”
看着钟哥儿要为二姐姐切脉,听着二哥哥所言,惜春小姑娘侧着小脑袋,狐疑的看向贾环。
二姐姐身子不好吗?
自己怎么不知道?
自己所住和二姐姐不远的,二姐姐若是身子有碍,自己肯定知道的?
环哥儿听谁说的?
不过……钟哥儿为二姐姐切切脉的确有备无患,的确不多余,万一真的有碍,也就直接处理了。
毕竟。
钟哥儿可是神医!
此外,明月道长说过的,有些人看上去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实则……说不定已经病入很深了。
“从气色来看,二姑娘并无大碍。”
“……”
“脉象……,还好……,细而悠长,稍稍不平,洪流之象也有一些,不为惠畅。”
“二姑娘这几日睡得比较晚?”
“血气不为有力,用饭好像也不多,暂时对身子还没有太大的损伤,倘若再有日,还真可能出问题。”
“……”
贾环路上都已经说了,故而……闲聊一番,秦钟坐于旁边的宽大沙发上,伸手落在一只温润顺滑的皓腕上。
扫了二姑娘一眼,觉其好像别有羞赧,秦钟一笑,大家都这么熟了,不至于……。
二姑娘的年岁和宝姑娘一般大,也就小了一点点,新的一岁,应该十六了?
长开许多,固不若林妹妹和三姑娘她们姿容明耀出色,却也是闺中贵女,中上之颜,温柔可亲。
虽话语不多,相识这么久,也能有感二姑娘心中自有天地,或是身世之故,不太爱说话。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身段较之三姑娘稍稍微丰,初显丰盈,合中身材,个头较之宝姑娘稍低,自有一番气韵。
想来遗传她母亲的比较多。
病了?
贾环言语二姑娘病了,此事……当入心,感知少女脉搏的律动,怎么……心跳越来越快了?
都有些影响自己对于脉搏的判断了。
好在。
如今自己切脉的技艺提升许多,虽有影响,不为大碍,还是可以感知出一些微细之地。
大的问题没有,小问题有!
再次看向二姑娘,怎么小脸都红红的了?这么害羞的?继而看向身边关切的诸人,道出诊断的结果。
“啊……。”
“二姐姐,你……。”
“钟哥儿,那你快给二姐姐开个方子。”
“……”
听着某人的切脉诊断结果,贾环有些小小的傻眼。
刚才自己就是胡说的,只是想着二姐姐和钟哥儿多亲近亲近,现在……二姐姐身子真的有碍?
钟哥儿意思,如若不处理,再有日,还会有大毛病?这如何是好?
“……”
“我……我感觉无碍的。”
芳心颤颤,迎春收回自己那仿佛有些僵硬的手臂,一颗心的快速跳动还是没有压下去。
自己!
就是有些忍不住。
钟哥儿的手掌很热,能够感觉到的,手指也很热,更可感知,近距离之下,似乎还能嗅到钟哥儿身上的一丝丝气息。
是钟哥儿身上的。
以前,自己就无意中嗅到过,后来……可以确认就是钟哥儿身上的气息
。
钟哥儿的性子,自己知晓一些。
钟哥儿不太喜欢熏香,腰间的荷包香囊也基本上不会放那些东西,但……钟哥儿身上就是有一股……浅浅的独特气息。
嗅着,令人身上热热的。
又有些心跳加快。
又有些令人羞赧。
姊妹们都在身边,浅浅的舒缓一口气,极力稳住神态,攥着手中的巾帕,平复心绪。
钟哥儿。
钟哥儿说自己的身子有小碍?
这……好像没有吧,自己没有感觉的,身子还是很好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
环儿。
环儿从哪里听说自己身子有碍了?
完全没影的事情。
“秦相公,你真是神医。”
“我们姑娘这几日每日睡得都很晚,饭食……吃的好像也的确少了一些。”
“今早上,一碗粥都没有喝完,说是没有胃口,昨儿午餐也没有吃什么。”
“秦相公,我们姑娘怎么了?”
“……”
此间玩耍的绣橘,也在旁边紧张的等待着切脉结果,环三爷说姑娘病了?
自己都不知道呢。
真的病了?
秦相公的诊断出来了?
似乎真有一些问题。
姑娘……还说无碍?
怎么会无碍?
想着秦相公所言,又想着这几日自己姑娘的入寝时间和饭量,忙道一声。
别人不知道,自己知道的。
姑娘这几日睡得很晚,都在三更了,起床的时间又没有什么变化,替姑娘梳妆的时候,姑娘都有些打哈欠。
是否那般缘故?
秦相公还真是神医,只是切切脉,就将姑娘这几日的动静猜出一二,既如此,定有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