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好事。
也许,就因为多一个录取名额。
就有一位苦读经书的人有成。
也许,就因为多一个录取名额。
为国取了一位将来的大才。
也许。
能被取中的人不一定都是大才,但……唯有取中之后,才学才有更好的天地给予施展。
“哈哈,鲸卿!”
“那两百个名额,必然有你一个。”
“就是不知道名次如何!”
“唉,天才……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你今岁以来的考试文章,我都有一一研读,一一拜读,希望可以受益,希望可以有所得。”
“奈何!”
“就如后世诗词之人读李太白之诗一般,可以领略李白诗中的精妙,可以领略那位谪仙人的惊世之才。”
“若是自己也写一首?”
“就无比艰难了。”
“天才!”
“……”
郑极叹然。
今岁以来,鲸卿在书院每隔几日的考试中,成绩几乎没有掉过第一。
他的文章,自然是山长、主簿、讲师等人琢磨的要点。
好文章,自是都要学学,果然有所得,就再好不过了,比起自己苦思冥想快很多。
奈何!
虽有受益,却很有限。
首先,一篇篇文章……鲸卿的破题就非寻常人可以想到。
同样一道题目,鲸卿总会有新颖、独特、有理有据……的给予论述。
至于诗词歌赋一道,鲸卿每一次所做……都各有滋味,更有时而笔落一二惊艳文字。
那就是天才眼中的题目。
那就是千年之前李太白眼中的山水景色?
书院里,只要每次考试能够位列前五,那么,便有取中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还不小。
排名前三!
基本上就是稳妥了,只要发挥和平日里一样,就没问题,那是书院数十年来总结的规序。
鲸卿!
几乎次次都是第一。
他!
必然取中。
这一点,自己没有半点怀疑,唯一疑惑……就是鲸卿在会试、殿试的名次如何!
以鲸卿平日里所做的那些文章,名次当不会低。
“仲争兄,过誉!”
“恩科会试,希望我等一起有中!”
秦钟笑然一礼。
对于取中,信心是有的,郑极这般夸誉,颇有些惭愧。
天才?
自己是天才?
自觉不是天才。
李太白!
李白那样的人是天才。
真正的天才。
郑极将自己比作李白,太高看自己了。
今岁以来的考试……自己的确游刃有余,八股文章……颇有心得。
这一次。
书院有三十二人!
希望都如愿!
“鲸卿!”
“依稀记得三四年前,你学业……刚入门不久。”
“还没有入书院。”
“你专门请书院之人教导,我和广继兄运气好一些。”
“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入学,还没有成为生员。”
“……”
“短短三四年,如今我们要一起参加会试了。”
“世事之妙,莫过于此。”
“而你之学业,如今远胜我等。”
“恩科会试,一举取中。”
“更为奇哉!”
顾永寿亦是慨叹。
从马车内的小桌子果盘里抓了两颗大红枣,落于手中把玩,视线看向……某个天才。
鲸卿!
三四年前。
第一次相见鲸卿,鲸卿还不是秀才,甚至于四书五经都没有完全背下来。
可!
现在!
鲸卿要先他们一步取中进士了?
先一步步入仕途了?
三四年前,自己已经是举人了。
现在,还是举人?
接下来,若是不能取中,还是举人?
……
还真是……难!
举业之难!
鲸卿。
如此的年轻。
如此的天赋异禀。
如此的才学惊逸。
……
“哈哈哈,熙民兄此言,倒也令我想起当初的鲸卿。”
“那个时候的鲸卿……身量也不为高,年岁之故,应该……还不到五尺吧?”
“现在,若说鲸卿你年岁十六七……都不为过。”
“……”
江墨轩也是话语当年。
的确令人感慨。
短短三四年,鲸卿便是从一介普通的读书人,举业顺畅,连战告捷。
现在。
都和他们一处参加会试了。
更是要先他们一步取中?
着实……奇人奇事。
“当年……,时间过得还真快。”
“一晃就是三四年过去了。”
二师之言,秦钟有感。
三四年的时间。
不只是自己学业的时间。
更是自己来到这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