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主动再问。
“钟哥儿在恒王殿下身边行走,又多有出入皇宫,想来对于近来京城的一桩事情当有了解。”
贾珍同贾琏相视一眼。
终究,贾珍有言先落。
“何事?”
秦钟觉得自己似乎差不多猜到什么事情了。
“嗯。”
“钟哥儿应该知道国库欠款之事吧?”
“户部那里的名单上,京城官员众多,世勋贵戚也有不少,说来惭愧……我等两府也在其中。”
“实在是……关外和江南的一些庄园田亩近年来收成不好,以至于所得地租连年下降。”
“江南的田亩多有留给金陵那里的族人所用。”
“关外的田亩则是两府之用,然……颇有些入不敷出,无奈,只好从国库借钱。”
“这般借钱之举……京城上下,也不止是我等,据我所知亲家翁也有借钱,当然,微不足道。”
“钟哥儿在府上住了一段时间,当知道两府人丁众多,再加上宁荣街诸人,数千人依靠两府过活。”
“因关外庄园田地之故,不得已每岁要借一些。”
“年下来,十来年下来,不知不觉便是多了起来,眼下,宁府这里……大约有十五万两因子的亏空。”
“西府那里大悦有二十五万两银子的亏空。”
“加在一起,便是四十万两银子!”
“若然当年那些庄园田地多有进项的时候,自然不会有这般事,可……如今却成了难题。”
“……”
“……”
贾珍终于说道具体之事,自上首尊位椅子上起身,踱步厅内,将府上现在遇到的难题道出。
形容之间多苦皱,言语多叹息。
一双眼神不住看向秦钟,与列左右的贾琏、贾蓉也是将目光看过去,那件事……于钟哥儿应不难。
“国库亏欠之事,我有耳闻。”
“两府约有四十万两银子的亏空,恒王殿下也有于我说过。”
“那……应该不是大事吧。”
“以府上铺子的生意状况,顶多数月之功,便可全部还清。”
果然!
自己身上值得他们惦记的不多。
丸药?
那玩意价值一般般。
银子?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百草厅与工坊?
他们应该不会那般不要颜面吧?
现在应在银子上了,自己数次所得银子,以及转手三成份例所得三十五万两银子,两府许多人都知道。
再加上百草厅、工坊的事情,自己身上的银子会更多。
他们应该也能大致有一个数目,至于具体?
自己都不太清楚。
“非如此。”
“若然陛下给于我等数月时间,当没有这般艰难之事。”
“实在是陛下限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眼下一个的期限还剩下十天左右。”
“两府铺子虽有些银子,远远不够!”
“故而,今日老二也在此,我也在此,钟哥儿你也在此。”
“我之意……可以先从钟哥儿你那里借四十万两!”
“待数月之后,铺子的银子周转过来,便可还上,钟哥儿……你意下如何?”
贾珍摇摇头。
果然陛下给京城官员一年的时间,两府也有更长的时间周转,也无需思忖此事。
眼下唯有借钱!
向那些世交故友借钱?
他们还没有两府有钱。
向那些钱庄借钱?
却需要什么抵押物,什么地契、田契、铺子……,而且借钱还是有利息的,太贵了。
思来想去!
自己倒是有些灯下黑了。
府上本来就有一个有钱人。
钟哥儿现在是一个有钱人。
恭王爷、宫里数次赏赐的东西加起来都有一二十万两银子以上。
更有月初转给王家的三成份例,得了三十五万两银子。
还有眼下京城生意极好的百草厅、工坊。
具体所得虽不清楚,然……从艾克丸都可见一斑,仅仅花满楼一个地方,十份艾克丸两千两银子到手。
钟哥儿所言成本一百二十两,就算是真的,那也赚了近千两银子。
京城其它的风雅之地呢?
全部加起来,岂非赚取万两?
一两万两?
再加上百草厅紧俏无比的救心丹、美白丸、玉肌膏、安宫牛黄丸……之类,只怕一日账收数万两?
获利怎么说也有数千两!
这些日子以来,钟哥儿肯定所得丰厚!
是以,两府的四十万两银子于钟哥儿根本不是大事,尤其,因钟哥儿为亲家之故,许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小秦相公!”
“珍大哥所言如此,只要有四十万两银子弥补一下亏空,数月之后,铺子的银子周转过来,便可还上。”
“你觉如何?”
贾琏也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行至秦钟一侧,俊逸神情带着丝丝紧张,深深道。
“鲸卿。”
“你意下如何?”
贾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