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瞬间紧绷。
但是南笙还是强装镇定,就这么笑着的看着陆时宴:“在。”
很安静的声音,也很乖巧。
只是迎着陆时宴的眼神,南笙有些慌乱。
陆时宴走到南笙面前,低头看着,眼神锐利的看向南笙:“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这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却带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在这样的情况下,南笙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陆时宴,很无辜的摇头:“我要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那就好了。”
这样的口吻就好像真的很惋惜,也很期待的。
陆时宴看着,南笙不知道这人是信了还是没信,她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
忽然,南笙就听见陆时宴一阵轻笑,带着讽刺。
这样的笑声,让南笙瞬间头皮发麻,手指头都不自觉的绞在一起。
甚至南笙强迫自己看着陆时宴的眼神。
但这人的眼神很沉,南笙看不出任何端倪,更不用说能猜测的到这人的想法。
曾经南笙以为自己很了解陆时宴,但南笙知道,这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这人藏的太深,大抵没人可以看得透。
“南笙。”陆时宴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
好似缱绻,又好似诱哄,南笙却完全没放松,定定的站着。
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的状态,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句,陆时宴要说什么。
但南笙压在心头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甚,甚至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会有什么动作吗?”陆时宴许久,才不咸不淡的说着。
南笙的镇定在这句话里瓦解,她惊恐的看着陆时宴。
“你撒谎的时候,手指头会不自觉的绞在一起,局促不安。”陆时宴说的就是南笙现在的情况。
南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和陆时宴说的一样。
所以陆时宴是看穿了什么吗?
“而我最讨厌的就是撒谎。”陆时宴淡淡把话说完。
但全程,陆时宴的眼神都没从南笙的身上挪开,南笙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她当然知道,陆时宴最讨厌的就是撒谎。
上一世,南笙和陆时宴撒谎,结果是被陆时宴惩罚的极惨。
甚至陆时宴可以温柔的看着你,但这人做出的每一件事都让你毛骨悚然。
她被软禁,被冷暴力……
不仅如此,还要一遍遍地在床上被陆时宴折磨。
陆时宴的手段,南笙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陆时宴这人,也不会因为南笙重生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在这样的画面里,南笙惊恐的不能自我。
这样的紧张,陆时宴看的清清楚楚,他的俊颜压的更低,声音更沉了几分。
几乎是贴着南笙的耳根子,一字一句问着:“所以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陆时宴当然知道南笙想起来了。
那血检报告就清清楚楚的告诉陆时宴,南笙根本没吃药。
而南笙的失忆就只是早晚的事情,脑部的瘀血渐渐散去就不存在失忆这件事了。
只是在小渔村,南笙没得到很好的照顾,医疗条件也很差,只能靠自我调节。
这就需要时间。
当然,陆时宴不可能告诉南笙,他从来就不想让南笙想起曾经的事情,那只会让南笙抵触。
陆时宴要的是完全控制南笙,让南笙在他的手心里无法逃出去。
而陆时宴的话压在南笙的心尖上,南笙还在强装镇定:“没有,我真的没有。”
说着,南笙的手主动拽住了陆时宴的衬衫袖子,声音软软的,是在求饶:“时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起来,若是我想起来了,我肯定迫不及待的和你分享。”
这是在服软。
南笙知道,在陆时宴面前,服软比强硬来的有用。
但这一次,好似陆时宴不吃南笙这一套,态度依旧冷淡:“既然没想起来,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去找宋骁。”
“我就只是正好看见……”南笙低头,说的局促。
陆时宴很轻的笑了声,南笙还没来得及反应,下颌骨就传来一阵阵的生疼。
疼到南笙的骨髓里,疼的南笙下意识的反抗。
但南笙根本没办法从陆时宴的禁锢里面挣脱出来。
“南笙,我最后说一次,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陆时宴的绷着下颌骨,一字一句的警告南笙。
他手心的力道并没放松。
只要想到南笙想起之前的事情,想到南笙迫不及待去找宋骁。
这一切就足够让陆时宴发狂。
好似原本胜券在握的东西,却彻底的失去了掌控。
只要想到南笙对宋骁笑的温柔,对自己的抵触,陆时宴的不甘心淋漓尽致的爆发。
“我真的没有……”南笙还在嘴硬的否认。
事到如今,南笙当然知道自己不能承认,承认意味着什么,南笙比谁都清楚。
然后,这样蚀骨的疼,让南笙的脸色渐渐变了。
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陆时宴的手中。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