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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几乎耗空了他的灵力。
他俊朗的脸庞苍白无色，脚步虚浮，整个人如喝醉酒一样，有些摇摇晃晃。
但那一双冰冷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坚定。
丹药入口即化，大周天运转，竭尽全力转化灵力。
身体的空虚感这才平复了不少。
他强行引动为数不多的灵力，身形一晃，如雄鹰俯冲而下，目标直指砸入地面的寇龙。
临近地面，李川一手荡开尘埃，五指紧握成拳，仅存的灵力疯狂汇聚在拳头之上。
正要砸出。
“小杂种，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寇龙沙哑的咆哮，断断续续，杀意滚滚。
尘埃散开。
却见他仰天躺在凹坑里，嘴里鲜血如涌，眼神既萎靡又凶厉。
“流光拳！”
眼见李川俯冲杀来，他拼尽全力，强忍着身体撕裂的剧痛，颤抖着抬手，一拳轰出。
李川瞳孔一缩，蓄势待发的一拳只能立刻轰出。
两人拳劲轰然碰撞，又是一声爆鸣，又是一圈浩浩荡荡的余波。
“哇~”
本就强弩之末的二人，同时喷了口鲜血。
李川被那巨大的反震力震得倒飞而去。
“起！”
他当空强行稳住重心，右脚率先接触地面，只能顺势连连倒退。
一直退了百米，这才堪堪卸去余力。
而坑里的寇龙，对轰一拳后，伤上加伤，气息萎靡到了极点，整个人奄奄欲死。
他身躯遍布裂痕，浑身浴血，强行扒住凹坑边缘，用力挪动身躯坐了起来。
看着百米之外的李川，寇龙如见恶鬼，眼神前所未有的惧怕。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第一次被人逼到绝路，第一次差点身死道消。
“你老夫，必必杀你！！”
“哇~”
又是两口鲜血喷出，寇龙磨着后槽牙一字一顿低吼。
李川此时连站都有点站不稳，五脏六腑也有些撕裂，身躯有种散架的撕裂感。
听得这话，他猛然抬头，眼里寒芒闪过，旋即迈开脚步，一瘸一拐朝寇龙走了过去。
“二元老，出面阻止吧。”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川能把寇龙逼到这种地步，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本以为他能顶住就不错了，没想到差点把寇龙给杀了。
穆怀山点了点头。
打到这种程度，双方重伤没有死人，是最好的结果。
该发泄的都发泄了。
他也该强行介入，让二人罢手，让争端到此结束了。
穆怀山动身。
却看到寇龙翻手掏出一粒猩红色的丹药。
他瞳孔巨震，脸上的玩世不恭蓦然消散，隐隐浮起一抹愠怒。
李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沙哑惊呼，“血灵丹！？”
“没错，就是血灵丹。”
“这粒丹药，是老夫这些年，收集各种天材地宝，且以血为引，以人为药根炼制出来的。”
“它是老夫的第二条命，是老夫应对危机最大的倚仗。”
“只要吞下去，老夫能瞬间恢复八成。”
“小杂种，今日若不杀你，老夫决不罢休。”
“能让老夫动用最后的底牌，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寇龙眼里浮起一抹癫狂，仰头一口将血灵丹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