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慕少凌现在正处于忙碌的焦虑中,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他只是对两个下属稍稍点了点头,便走到落地窗外的露台上,抽了一根烟。 Tina恭恭敬敬的说:“慕总,您要的合同,我给您放到了办公桌上,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慕少凌淡淡的“嗯”了一声,Tina又别有深意的望了夏蔚一眼,那一眼隐含淡淡的警告,然后,她便利落的转身离开。 顿时,总裁办公室只剩下慕少凌和夏蔚两个人。 慕少凌站在露台上,一只手抽着烟,一只手撑在栏杆上。 蔚蓝的天空映衬着他高大的剪影,那几乎和整个天际都绵延在一起的水泥森林,似乎都臣服在他脚下。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那一股让人难以忽略的傲气,却流溢在整个空气中。 夏蔚忍不住贪婪的,将目光锁在他的俊脸上。 这个男人几乎让其他所有男人都罪魁不如,优雅,清贵,幽深的性子看起来儒雅,可偏偏做事的风格,犹如冷厉出鞘的宝剑,让人折服,慨叹。 尽管跟了他十多年,但是她也没有将他真正的性子摸清楚。 他真正想要的 是什么,她从来都猜不透。 这个经常不苟言笑的男人,似乎在旁人面前收敛一切属于自己的情绪,经常冷着一张酷脸。当然,他也有微笑温柔的时候,可那却不是给与她的,是给另外一个她又嫉又恨的女人。 夏蔚不禁想起了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她脑海中幻想的旖旎画面。 现在看到他眼睁睁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张艳美的脸不由得变得羞赧,但同时内心却又无法自主的滋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见夏蔚一直盯着自己,却不开口说话,慕少凌微微皱眉:“夏总监,你还有事儿?” 夏蔚因他冰冷的声音,立刻收回了心神。 她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慕总,因为T集团受金沣百货坍塌事故的影响,很多客户都和我们划清了界限,偏偏最近薛氏集团一直在抢我们的客源,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们……” 慕少凌却扬起了手,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在会议室内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那些被抢走的客源不要也罢,T集团不稀罕那种墙头草的客户。以后他们就算后悔莫及,我们也绝不会再跟他们合作。让你去查的事情,你查了没有?” 慕少凌问了另 外一个问题。 “嗯。薛氏集团我们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他去了R国,想要趁机夺取我们亚航主飞权。” “哦?”慕少凌淡淡的吐了口烟圈,冷笑出声,转身坐到了办公椅上:“看来薛氏是跟我们T集团抗上了。” 夏蔚担忧的说:“慕总,若是我们亚航的主飞权也被薛氏夺走,那后果不堪想象……” 慕少凌却弹了弹烟灰,唇角扬起戏谑的笑容,那张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冽:“薛文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呵,可惜他浸淫商场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明白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有慕少凌这一句话,夏蔚就知道总裁必定留了后招。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的出其不意,薛氏的下场如何,她倒是真的很期待。 …… 慕家老宅。 慕老爷子用过晚餐,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里喝茶,那张曾经英武不凡的脸,并没有因为岁月的变迁,而被打磨的苍老,沧桑,反倒经由岁月的磨炼,而显得更加的威严。 只是此刻,他的表情显得分外焦急。 T集团接二连三的出事,让这个商界元老变得不淡定,只是,已经退居幕后的他,实在没办法再去操纵 商场上的事儿。 蔡秀芬坐在他的右边,容颜看起来平和又婉约,有一种风韵犹存的魅力。 她悠哉悠哉的品着茶,左手还捻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白色佛珠,看起来周围的一切俗事都跟她无关。 而张雅莉则坐在慕老爷子的左边。 她不停的向老爷子抱怨着儿子的不是:“爸,你打电话说说少凌吧,我是他的亲妈啊,但是你看他怎么对待我的?我现在身无分文,想找他拿点钱救救急,可是他仅仅让财务给我打了三百万……这够我干什么吃的?我知道T集团现在出了事儿,资金会有一点紧张,但再怎么紧张,他也不至于对我如此苛待吧?” 慕老爷子冷了一张脸,重重的将茶杯摔到了桌子上:“三百万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并不算少了,现在T集团处于危难时机,你这个做母亲的非但不会为儿子排忧解难,反倒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你还好意思跟我老头子抱怨?少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你非要看着T集团倒闭才行吗?若是少凌的公司破产了,到时候负债累累,你连这三百万的基本花销都没有!雅莉,你真得跟秀芬好好学学……” 张雅莉“腾”的一下火了 ,但看到慕老爷子那耷拉的老长的脸,又不敢过分闹腾。 她只能悻悻的闭了嘴,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又试探性的开口:“爸,T集团出事我当然和您一样担心,但现在不是没办法吗?您还记得前些日子来我们家做客的侄女麦香吗,她是我堂哥的最宝贝的小女儿。我哥唐严峻在盛京可是一把手,如果有他出面的话,T集团的事儿想解决,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慕老爷子狐疑的抿唇:“你说的是唐严峻?他们唐家跟我们慕家本来就来往少,虽然你跟他是堂兄妹,但这么多年我可不曾见他们家曾接济过你,更不曾帮衬过慕家。” 他意有所指。 当年张雅莉插足慕震的婚姻,蔡秀芬找人狠狠修理了她一顿,并将她赶出A市,当时张雅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