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不孝下不慈的永昌伯,看朕以后怎么修理你。
对了,曹王催得急,朕都没来得及问这厮怎么非要朕出头来救个姑娘,难道两人早已相识?也不对,一个人在瓜州,一个在京城,应该不会相识,那又何必非出这个头?
跪在下面的虞婉婉听了这话,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李君泽,这皇帝陛下好像在帮自己,为什么?
淑妃银牙都快咬碎了,陛下啊,陛下你真是被狐狸精迷住眼睛了吗?我不是和您说过我弟弟的婚事了吗,您已经命人拟了旨意呢,这就忘了?
“陛下,您昨天晚上不是答应了给定国公府和永昌伯府赐婚,今天就要下旨了吗?”
这话一出,虞婉婉更是如遭雷击,流泪都忘了,直愣愣的看着皇帝,已经同意了,只是还没下旨吗?
曹王也好像丢了魂一样,这可怎么办?如此佳人,难道就要给那么一个腌臜货,还没几天活头的家伙冲喜,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李君泽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被淑妃灌醉之后,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答应了要给两家赐婚。喝酒是真的误事,李君泽气的真想拍自己脑袋,真想回到昨天晚上,否了这桩婚事。
淑妃看李君泽的表情,理直气壮起来,“ 两家婚事已定,我把虞家大姑娘召进宫里来看看。
因为听说一直在乡下长大,我担心她上不了台面,给国公府丢人。叫来看了看,还勉强配的上我弟弟 。
就把您第一次送我的镯子赐给她了,谁知道她故意给我摔碎了,还敢挑衅我,我当然要帮母亲好好整治整治她,省的进了国公府,也不安分。”
她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永昌伯府为了巴结定国公府,上赶着要结亲。但是这么大剌剌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永昌伯府上不了台面,要整治新媳妇,是扒了永昌伯府的底裤,往死里踩。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这虞家大姑娘真是可怜,被逼着冲喜,还被国公府嫌弃。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难怪气的话都说不了了。
赵氏听了,忽然觉得自己干了件傻事,这冲喜好像也没得到国公府高看一眼,也没被当成亲家相待啊。
曹王李明闻言更想怒发冲冠为红颜,劝皇兄撸了淑妃的位份,这等人品哪配做四妃之一的淑妃?转念一想,算了,这等告状的事儿需要悄悄地干,慢慢的告。
定国公夫人也是一脸黑线,这女儿今天怎么了,好歹给人留点面子。
李君泽闻言一脸狐疑,“可我记得爱妃那个镯子好像之前被摔碎过?”
淑妃有点讪讪的说,“是摔碎过,可后来我舍不得那个镯子,就让尚服局的工匠修好了。”说到这里,又理直气壮起来,“即便如此,那镯子配她也绰绰有余。”
李君泽现在只想和稀泥,“既然那镯子本就是碎的,虞大姑娘就不算有罪。
来人,快去叫御医,给虞大姑娘看看腿。
再叫人去内库多选几件镯子,送给淑妃作为补偿。”
张福安立马领旨,命人去准备。
淑妃正想愤愤不平的开口,这是镯子的事情吗,这怎么可能只是镯子的事情吗?这是虞婉婉对她不敬的大罪,陛下怎么就这么轻飘飘的糊弄过去?
就在此时,太后身边的宦官黄内侍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朝着李君泽行了一礼后,大声说道:“太后娘娘懿旨,宣虞家大姑娘觐见。虞家大姑娘快站起来,跟咱家走吧。”
张福全看了李君泽脸色一眼,立马瞪了黄内侍一眼,“你没看见虞家姑娘受伤了吗,去找个软轿来抬着。”
黄内侍轻飘飘打了自己一下,“小的眼拙,马上就去。”
李君泽心疼的看着虞婉婉惨白着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恨不得上去扶一把。但是碍于身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坐上软轿,离开了淑静殿。
李君泽又看了看淑景殿里的众人,随意地甩了甩袖子,对众人说道:“好了,都散了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一天天的,个个都不消停,各怀心思,真当朕不知道呢,朕只是懒得管。
赵氏赶紧混在人群中,出了太极宫。
坐上自己的车轿,赵氏这才长出一口气,这趟皇宫进的,差点出不来了。
只是,太后娘娘怎么会召见婉婉,难道这桩婚事还会出什么岔子不成?赵氏一边想着,吩咐丫鬟留下一顶小轿等着虞婉婉,催着车夫快点回府,自己要早点回去压压惊。
曹王也坐轿辇回到自己的曹王府府,此时早就急疯了的忠勇侯世子程伯瑛一下子从大门里窜出来,“表舅,表舅,怎么样了,见到婉婉妹妹了吗?她现在还好不好?”
原来程伯瑛回到京城之后,也没回府,直接就去找他表舅曹王。两人虽说是舅甥关系,可实际也就差了几岁,两个平时关系极好。程伯瑛一点没掩饰自己的心思,告诉他自己想娶虞婉婉,求他帮帮忙。
曹王是老皇帝的老来子,比陛下小十多岁,只是他亲娘不太得宠,是老皇帝临死前才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才封了曹王。陛下又心软,还是挺疼这个小弟弟的。
曹王看着一脸焦急的大外甥,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