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
“说对不起多简单,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出来了,那你受的伤害呢是不是简单三个字就可以慷慨揭过了”
怀姣眼皮动了动,没有接话。
没有办法共情的。
怀姣比沈承遇更明白这些,他反复经历过,所以才知道,人总是容易被即时的情绪左右,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所谓的道歉和同情,就永远简单,永远轻飘飘。
“你别真听他们说的啊”沈承遇见他不开口,自己在一边,越想越来火,“狗屁文化生,脑子跟猪一样。”
“我他妈用膝盖都能想到他想干什么,他追你这么久,真要现在放弃,才是真的傻逼。”
沈承遇是男人,所以他知道,男人很精明,最会计算成本,权衡利弊。
更别说陆炎之这种,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他在追求怀姣时,所有放下的尊严,丢弃的脸面,甚至他失去的朋友关系,最后都会加倍算在怀姣的头上。
“你听我的,听到没不许搭理他”沈承遇皱眉盯着怀姣,语速很快,急促道“他不是真的喜欢你,他现在丢的那些脸,以后都会在你身上找回来的。你要是答应他了,他会报复你的,他会向那些所有看笑话的人证明,他拿下你了。”
像怕怀姣不信似的,沈承遇还举着例子,竖眉冷眼,跟怀姣恐吓道“你们在一起之后,他会故意在学校里亲你,当着别人的面,摸你的脸,还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劲儿欺负你。”
怀姣“”
怀姣想说,他没有想那么多,他的人生很宝贵,根本没有时间和这些讨厌的烂人烂事,一直纠缠。
但看到沈承遇那副样子,怀姣最后只“哦”了声,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你只管说只管做,有事我给你兜着。”
走进学校的大门里,怀姣和沈承遇,远远就看到了等在花坛边的陆炎之。
对方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很多,像在短时间内,遭受了很大的打击,再也不复先前温和、却锋芒外露的样子。
只是他身边依旧围着很多的人。
有来特意看热闹的,更有站在他身后,通风报信的、鼓励的、推促他的,让他再次站到怀姣面前的那群人。
“快呀别犹豫了”
“快说对不起”
他们总是热心于做这样的事,像心有偏颇的好心理中客。
而陆炎之好像真的被鼓励到一般,视线直直越过人群,看向怀姣明明从他再次看到怀姣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控制不住,目光和动作,都下意识朝怀姣短促靠近两步。
又十分克制地停住了。
“怀姣”
陆炎之嘴唇微动,好像想对怀姣说一句什么,却在视线抬高时,看到了紧跟在怀姣身后的沈承遇。
男人勉强上扬的唇角,僵硬停了停,顿了两秒后,才道“你们,一起请假的吗他陪你回家了”
周围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声,在他的话落音后,好似都大了一点。
人群议论和瞩目中心的沈承遇,却好像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议论一样。
极高的个子,懒散站在怀姣身后,他只抱着手臂,声音不大不小,挑唇说了句“你们文化生就是讲究,追个人还想要求别人给你守节。”
“”
“”
怀姣没空去关注周围人或尴尬或恼火的表情,更不耐烦再继续观看陆炎之又一次似是而非的表演。
他们所有的表情和反应,都像无聊游戏里nc一样,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怀姣不打算给他们继续的机会,他当着陆炎之,以及一众围观人群的面,声线平稳,皱眉问他“你问这个话,是要让他们继续觉得,我的名声很烂吗”
陆炎之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快速抢白道“不是我、”
“不是吗”怀姣睫毛微颤着,抬了抬眼皮,“可是你一直在这样做啊”
“我的名声已经很烂了。在你们说北门接你的老头,以为院里没人看见吗,问我装什么装的时候。”
陆炎之张了张嘴,哑口了瞬。
怀姣根本不在意他的脸色,只继续抬着眼皮,缓声说道“但是你们口中,北门接我的老头,是我的四叔叔,他来学校找我,是要告诉我,我的爷爷马上要不在了。”
“我这次回去,也只是参加我爷爷的葬礼。”
不止周围的人表情微变,连陆炎之听到怀姣这时的话,也白了下脸色。
陆炎之微薄的嘴唇,勉强扯了扯,好像想扯出个代表抱歉的笑意。牙关开合间,语气滞涩,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我当时只是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那些都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吗”怀姣听到这个理由时,嘴唇控制不住,往下撇了一瞬,声音也跟着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