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好冷啊。”语气已经有点可怜了。 卓逸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头转向地让怀姣打发走的。 卓逸躺在床上脑子里还乱七八糟的滚过一些奇怪念头,他完全没记住怀姣一连串的解释声因,他只记得那人躲在门后面露着半边脑袋,手指可怜地抓住门框不让他进去的样子。 卓逸闭着眼睛,心里止不住地乱想道,这人,这人怎么老做出这种表情啊 怀姣快冻傻了,卓逸一走,他门一关转身就往床上蹦。 蜷进被子里时牙齿都要打哆嗦了。怀姣用手捂着脚,一边在脑子里跟系统呜呜呜说好丢脸,一边又在脑子里骂卓逸大傻帽。 完全忘了别人是出于好心来给他送创可贴的。 等脚暖和了,困意也渐渐上头,他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只是恐怖片里的第一晚注定不会平静。 怀姣睡意朦胧间,觉得自己好像被鬼压床了。 起初只是感到身上很重,那种重不是身上被压了重物的重,而是四肢手脚都被钉死在床板上,动弹不得的重。 再然后就是冷,怀姣这一晚经历过太多次的冷,可唯一让他觉得骨头缝都渗出寒丝的,只有在三楼阁楼前,让“人”捏住手腕桎梏在冰冷怀抱里的那短短几分钟。 现在也是同样的,被子里冷得像冰窟,周身都浸满寒意。 刺骨的一双手,从他细瘦的手腕再次移到了掌心。细骨嶙峋的指节上好像没有什么皮肉,它握着怀姣手指时,有轻微的硌痛感顺着指腹往上爬。 怀姣的一双手生得格外好看,很适合被人牵着握着。 原本只覆在他手背的那只手,似乎都被这漂亮指节吸引了。怀姣身上又冷又热,脑袋跟被下了药似的一片混沌,他能意识到有东西在和他十指交握,却怎么也无法清醒过来。 床上的人好似在梦里发了癔症,明明四周空无一物,却让他如被禁锢一般一动不动的,只能细细颤着慢慢抖着,如案板上的可怜小鱼,任人施为。 “冷”怀姣昏沉间,发出无意识的细弱声音。 他额上冷汗涔涔,因为被故意恐吓,连眼尾都晕着红。 睫毛粘成一缕一缕,像是已经哭过一样。 如跗骨之疽一般刻入骨髓的寒意,和上次一样,在怀姣恐惧到难以忍受之前,忽的就被一股猛然出现的力道,从身体上彻底拔除。 怀姣意识恍惚间,只听到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语气阴翳,森然警告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你心疼了 “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他跟我的关系,你不知道吗。 和他说话的人,声音也像寒意笼罩,阴恻恻的淬着冰一般。 它已经忍耐太久了。 在没听到面前人回话的它,恶意和怒意,如吐信的毒蛇,遏制不住地往外滋生。它在男人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倏然伸出手,一下子拽住床上人的脚腕,接着连人带被的从床上拖了下来。 怀姣跌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一声响,明明意识无法清醒,身体却能感觉到疼,这是今天的第二次。 尖锐的痛感和身体贴在地板上的寒冷,让他的眼泪一下坠了出来。 “啪嗒”一声清脆响声。 四周好像都安静了。 邢越想的没错,怀姣确实是很娇气的性格,他怕疼也不耐疼,特别是在感觉到面前人对他软化了态度,能让他驱使的时候。 “有点疼”手掌下的膝弯动了动,怀姣还挂着眼泪,眼睑半红不红的,轻声小气哼了哼。 其实是能忍的,只是面前邢越对他难得的好态度,让怀姣觉得不忍着好像也行。 邢越动作果然一顿。 他没有如怀姣所想的跟他说那我轻一点。 邢越只“嗯”了一声,手下动作倒好像放缓不少。 这集名为驯服 没有男人能抵抗小美人的眼泪吧 姣姣一哭,本铁石心肠杀猪人都心软了 谁能想到这不是爱情片而是逃生游戏现场呢 而且有一说一,我宝这挂泪的小脸蛋,真可爱啊 怀姣 怀姣就不该看弹幕,本来好好的气氛,因为某条弹幕的突兀走偏,徒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邢越感觉到掌心下的人似乎挣动了一下,他蹙眉问道“还疼” 怀姣红着耳朵,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