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抽到庄家那里去。 富二代的运气不算多好,只是偏偏伊乘风和怀姣的手气更差,抽走的牌总是又能抽回来。 四人局,输家只有一个,第二次留下鬼牌的怀姣唇色发白,低着头,睫毛颤抖着垂下来,甚至不敢去看伊乘风的脸色。 “还要继续吗” 桌上暗诡的气氛,让对面年轻庄家的脸上,露出一点略微轻快的表情,他的视线划过伊乘风,又落在怀姣的身上,看戏一般,提醒道“你们还剩一局。” “不” “玩。”伊乘风打断了怀姣。 在桌上三人同时聚集的目光中,伊乘风沉着脸,突然站起身,扯过怀姣的手,快速说了句“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怀姣被他从椅子上拽起来,脚被椅腿绊了下,还没等站稳,就被伊乘风扶着手臂强硬拽走。 身后似乎传来嗤的一声笑。 怀姣脚步跌撞,让伊乘风头也不回地直接带到走廊里,身后赌场的喧闹声被隔绝在墙壁内。 伊乘风没有说他什么,只是眉头紧皱,动作稍显焦躁地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抽了口。 红发青年下巴微仰,吐出口烟。 怀姣局促站在那儿,嘴唇张开,想开口说句什么,但是又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走廊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到从赌场里快步跟出来的季池。 之前怀姣就看到了他,站在赌桌旁的围观人群后面,一直蹙眉看着他们。 “为什么要跟他们赌。”季池几步走到两人面前,表情难看,直接道“那个男人是这里有名的枪手,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伊乘风抽烟的手顿住。 怀姣也瞳孔放大,不敢相信一般,恍然又迟疑地道“可,可是他借了钱给我们” 季池的回复是直接冷笑一声,“多少,十万还是一百万,有你们俩一条命值钱吗” “我已经提醒你们很多次了,要警惕。”眉眼异常英俊的混血男人,努力控制情绪一般,伸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为什么每次牌都能回到你们手上,就真的完全不想一下的吗” 伊乘风持续沉默着,而怀姣被教训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只是花言巧语的诈骗老手,不仅能拿出大摞的筹码,甚至还用精准的赌场数据,告诉他们“庄家不是每场都赢,百场502的胜率,我们三人联手,足够从他手里,掏出点小费。” 而这点从富二代的指缝里漏出来的小费,轻松就能让他们直接结束这场游戏。 “我不想说你们蠢,但你们今晚真的足够蠢。” 怀姣还没见过队友季池这么冷淡和失望的表情,他下意识伸出手拉住对方,磕巴着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没反应过来” 已经转身的男人身体僵硬一瞬。 掌心温热潮湿的触感,和连接手臂的细微颤抖,在告诉他,面前的人已经足够慌乱了。 他没出声,抿着嘴唇在原地停了两秒,然后继续往回走。 他们再次坐回赌桌上。 大概因为在赌场里还算特殊的纸牌玩法,和坐在桌子上的四人过于亮眼的长相,赌桌边围拢观看的人越来越多。 好像为了让他们放心,制服笔挺的荷官用最经典的印度洗牌法,与一副全新的扑克牌,向周围人昭示这场赌局绝对公平。 只是面前仅剩一小摞的最后赌金,以及刚才季池告诉他们的那些话,让怀姣此时再也无法冷静下来,面对桌上的另外两人。 怀姣突然想起那个著名的巴菲特牌桌理论。 当你坐在牌桌上,如果你不知道哪个是傻瓜,那么那个傻瓜就是你。 演技精湛、花言巧语的诈骗犯,一掷千金且游刃有余的富二代,沉默冷脸的伊乘风,和他。 桌子上的傻瓜是谁,显然易见。 崭新的扑克牌平分到四人面前,怀姣指尖微跳,小心拿起牌。 黑白色,勾唇微笑的小丑,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怀姣认命一般垂下眼睑。 他动作缓慢,将手里的牌按顺序码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尽量不露出一点端倪,率先扔出一对对子。 诡异到毫无悬念的一局游戏。 赌桌上,伊乘风和夹克男已经顺利离场。 怀姣手上捏着最后的两张牌,一张黑桃a,一张鬼牌小丑。 在他对面,筹码满垒的年轻富二代,眼下黑色的痣,和细碎发丝间露出的银圈黑曜石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