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难得“啧”了声。 “先确定,再报警。”比起怀姣这种没经历过什么事的淳朴镇民,威克斯作为常年游走的马戏团成员,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跟警方打交道,他看着怀姣,低声交代道:“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如果三分钟内没有回来,你再报警。” 听到这番话的怀姣愣了一瞬,他隐约觉得熟悉,类似的场景和对话,记不清有多少人曾经对他说过。 威克斯知道情况紧急,他轻拍了拍怀姣的脸颊当做安抚,不待他反应,快速转身往门口走去。 男人的风衣还扔在床上,此时也仍围着那条不太体面的白色浴巾。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不光是隔壁处于危险中的未知妇孺,就是他的信仰,也不允许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太过在意外在。 …… 他想怀姣的猜测没有错。 隔壁确实不对劲。 汽车旅馆的老旧房门,推开时会有一阵不小的“吱呀”杂音,是生锈的螺丝钉发出的声音,十分、非常的清晰。 而就在威克斯打开门的瞬间,隔壁房间里隐隐约约不清不楚的各种声响,都在他开门的那一刻,骤然寂静下来。 对方好像听到动静了。 露天的走廊里,只有旅馆外的招牌彩灯和天上的一两颗星星在闪,头顶上亮着线路不稳的走廊灯,伴随着公路边的莫名狗叫,每隔几秒,灯光都会暗上一下。 威克斯抿着嘴唇,谨慎往隔壁走去。 隔间的门板上,老板用粗糙的油笔胡乱标着门牌号,旁边六十公分宽的玻璃窗上,内部窗帘垂下,里面黑漆漆一片。 如果不是确实亲耳听到了声音,威克斯几乎都要以为隔壁根本没有住人。 他穿着旅馆的拖鞋,在隔间门口站定。男人手臂肌肉绷紧,是随时准备进攻的备战状态,他伸手敲了敲门,耐心等待了几秒。 “谁?”里面传来模糊的男性嗓音。 威克斯皱起眉,说:“你隔壁的客人,你屋子里很吵,我想过来看看。” 屋子里男人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半晌,才冷硬回道:“我只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他说着抱歉的话,却没有任何歉意,甚至在威克斯准备继续开口之前,语气稍显阴森的,快速说道:“我会让他安静的,你可以离开了。” 威克斯僵立在门口,脸色暗沉,他听出对方最后这句话几乎就是威胁的意思了。 如果不想暴力打开这扇门,他们就只有乖乖离开。 内敛寡言的男人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善言语,他感到些许愤怒,正打算放弃一些规则,直接踹开面前的门时—— 上身赤/裸的背脊上,忽地有只手碰了上来。 威克斯后背麻了一瞬。 “可是你已经吵到我们了。”怀姣伏在威克斯后面,伸着脑袋,语气娇蛮地垮着脸道:“你打扰了我们的新婚之夜,很吵,我们很生气。” “快点开门,不然我要报警了。” “我……我丈夫的脾气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