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不明视线看得心慌,白着脸就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卓逸知道怀姣紧张,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蹙眉朝邢越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剩我们三个人了没必要挑拨离间。” “哦那是我误会了。我以为镜子的事都告诉你们了,那前晚撞到沈承遇的事他也一定会跟你们说。” 卓逸和陆闻同时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什么前晚撞到沈承遇?” 镜子的事陆闻亲眼见过自然知道,只后一句跟沈承遇相关的他却听不懂了。卓逸其实听怀姣说过,怀姣告诉过他第一天晚上自己去阁楼时被脏东西缠上的事,卓逸忘记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他一边想相信怀姣,却又一边忍不住对沈承遇仍能出现的事存疑。 怎么可能啊,死了四年的人。 卓逸明显的奇怪表情,让邢越似乎猜到点什么,邢越眉峰挑起,露出个有些恶劣的笑容,问他道:“不会是怀姣跟你说了,但你没相信他吧。” “好可怜。” “我都能想象出,他向你坦白时的场景,你不相信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哭啊,他是不是被你惹哭了?”邢越表情似好奇地朝卓逸问道。 卓逸下颚绷紧了一瞬。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两人打哑谜的两句话,让一旁一头雾水的陆闻,忍不住出声打断。 “不是很好奇我对四年前的事为什么这么清楚吗?” 邢越坦然说,“沈承遇告诉我的啊。” “你,你疯了吧。” “疯没疯你等会儿就知道了。”邢越冷声道。 “或者你也不相信怀姣吗,卓逸不是先前还问过我,为什么第一天晚上的大冒险,我要逼怀姣去三楼。” “我回答说,因为沈承遇想见他。可你们好像没当回事。”邢越当时回答的是因为老情人想见他,但现在他莫名有点反感老情人这个说法,于是改成了沈承遇。 “怀姣比你们都清楚。毕竟他回到这里的第一晚,就遇到了沈承遇。” 还被人报复似的欺弄了两次。 邢越想到这里感到有些不舒服,他转移话题一般快速带过这段剧情,接着道:“你们四年前在这里玩游戏的细节我都知道,比如那晚的第一个真心话是问陆闻在场有没有喜欢的人,当时你回答没有。而最后一个大冒险,就是怀姣让沈承遇去阁楼住一晚。” “所以你以为我凭什么知道你们的事。” “当然是有人,清楚告诉我的啊。” 大厅天花板上造型复古,花纹繁复的巨大吊灯,在此时密闭的别墅空间内,无风自动地晃了一瞬。 灯上水晶吊坠碰撞间发出“叮铃”的清脆声音,只这声音此时除了给大厅气氛增添了一点阴森之外,并没有让几人感到悦耳。 姜黄的温暖灯光,都仿佛变暗了一些。 “你相信吗,沈承遇一直都在这里。”邢越本就冰冷的声音,这时更显诡谲。 “他一直在看着你们,看着四年前谈笑间放下一把火,将他烧死让他无法逃离,一直一直禁锢在这里的,几个凶手。” 刺入骨髓的湿冷寒气,从大厅灯光照不到的各个晦暗角落里,一点一点渗出。 随着邢越没有一丝温度的几句话落音,身下坐着的地毯都似乎是垫在冰上一样,冻得怀姣浑身骨节一阵僵冷。 壁炉里的火好像都没了热气。 怀姣手臂细细抖着,控制不住地想要站起身,微小的动作一下引起了不远处邢越的注意,对方盯着他看了会儿,随后轻问道:“冷吗。” 怀姣面带惶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周围明显的气温变化,让本该不信鬼神之说的卓逸和陆闻,都感到些瘆人。 特别是邢越刚才说的话。 他说沈承遇一直都在这里。 “现在相信了吗。”邢越再次问道。 “你,他妈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沈承遇死了四年了,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听你在这儿拿他吓唬人!”陆闻咬着牙,寒声道。 “他要是真在的话,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杀他的凶手,为什么还要你这么大费周章地精心策划这场游戏,来逼迫我们说出真相!” “呵。”邢越冷笑一声。 他停了停,道:“你敢跟我上三楼看看吗。” “去沈承遇烧死的地方,然后让他亲口问你们,是谁害的他。” “你敢吗?”逼迫一般的话最后以陆闻的沉默告终。 邢越说:“他现在就在三楼。说来恐怖片里倒是这点写实,没到特定时间点他确实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