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打开。 邢越临走出门外,才想起忘了点什么,他倒回身,冷峻面孔下,蛇一般的森冷目光朝屋内几人看了看,似提醒一样,说道:“你们最好乖乖呆着别动。” “不然我也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他转身,门也没关地就离开了。 屋外暗沉飘着大雪,别墅里壁炉柴火烧得噼啪响着。 大厅安静了片刻。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失血过多,导致陆闻说话时声音里有止不住的沙哑。 “可是邢越说……”林之芝似是已经被之前对方突然的拔刀行为吓住,此时听到陆闻提出建议的话,就忍不住想反驳。 “可是什么,等他回来,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还不清楚吗,沈承遇是他堂弟,这次毕业旅行就是为了给他报仇。” “邢越有多疯,你们看不出来吗。” 陆闻腿上仍流着血,无法愈合的刀口就是证明。 “那,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林之芝已经慌了。 陆闻白着嘴唇,深呼出一口气,才道:“逃出去,报警。” 卓逸沉默了片刻,问道:“怎么逃,他捆的死结,我已经试过了,没有工具手拧断了都不一定能挣开。” “怀姣可以。” 怀姣表情茫然,他转过头,神色不解地看向陆闻,小声道:“卓逸都不行,我怎么可能行。” “刚才邢越坐在你旁边,我看到了。”陆闻缓了口气,冷静道:“你手上的绳子,他绑得很松,不是死结。” 怀姣愣了愣。 “大概怕你难受。”明明已经到了这种情况下,陆闻还有心情露出点笑意,玩笑道:“他倒是对你手下留情。” “你试试能不能抓到绳子,往下扯一扯。” 两只手绕过座椅被反绑在椅背,哪怕真像陆闻说的,邢越对他手下留情了,这么长时间下,怀姣仍感觉到了手臂针扎似的一阵僵痛,又酸又软。 手腕抬起,指尖伸长了往上够了够,摸索两下,不多时便真如陆闻所言,碰到了手腕绳结上坠下的一节尾绳。 怀姣往后抵着肩膀,努力用手指去扯它,只绳结太短,手腕被交叉绑住,挪动空间有限,指尖勾了半晌仍是使不上力。 “我扯不下来……绑,太紧了……”怀姣咬着嘴唇,因为使力,粉嫩唇瓣都咬出白印,他又急又慌下,身下椅子都跟着晃动两下。 眼看着时间又过去两分钟。 壁炉上挂着的时钟,秒针滴答滴答转动着,每一声都像死亡倒计时一般敲击在怀姣心尖上。 “你倒下来,往我这边倒。”陆闻忽地又开口道。 怀姣额上沁着汗,白着张小脸茫茫然朝陆闻看过去。陆闻神色冷静,表情认真道:“你朝我这边倒过来,相信我,我来弄。” 陆闻小腿上还流着血,怀姣蹙着眉看了他一眼,要说的话没说出口,因为时间的紧急根本来不及多想其他。 怀姣咬着牙听从陆闻的话,闭上眼就挣动肩膀使劲往右边一晃,“砰”的一声,椅子连带着座位上的人,一同齐齐倒在陆闻脚边的地毯上。 怀姣紧闭着眼倒地时,清楚听到了陆闻闷哼的声音。 他似乎撞到了陆闻的腿。 “不要动。”男人哑着嗓子说了声。 怀姣侧倒在地上,视线阻碍下并不能看到陆闻在做什么,目光所及处只有和视线平行的沙发地板,和沙发背后,正对着大厅敞开的别墅大门。 只有几步之遥。 “好了。” 怀姣感到手腕一松,他动作迅速地收回手,忙去解腿上的绳索。 站起身的下一秒怀姣就绕去离他最近的陆闻身后,想要帮他解开绳索。 钟摆上的秒针还在滴答响着,陆闻说的没错,邢越确实只对他留情了。因为此时陆闻手上的绳索显然并不好解,它用一种特殊的束缚手法打着死结。怀姣额发濡湿,半跪在陆闻背后,手上扯动半天仍不见绳结有松开迹象。他紧皱着眉差点急哭了,“我解不开,我解不开!” 卓逸侧过头,只看见怀姣垂着脑袋动作着,他微长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额上汗珠滚落时,卓逸直以为他哭了。 “你别急,别急找找看有没有工具,不要慌。”卓逸稳声安抚道。 “你他妈快点啊,到底在干什么!!一个绳子而已你都解不开,再磨蹭两下邢越要回来了!!” 林之芝同样忍不住尖声催促道。 怀姣手指扯着绳结被勒出红印,他正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下一刻,就听到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