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好像很在意自己当时呆住了的事。他手绕过怀姣的侧脸,撑在他身后的门板上,视线紧紧盯着怀姣,重声道:“还睁着那么大一双眼睛看着我,红着脸,漂亮死了……” “你让我怎么反应得过来。” 控诉一样没头没脑的酸话让怀姣听傻了,他背靠着门板,在对方咄咄视线下连躲避的动作都做不出,最后只能稍稍偏开一点头,垂下眼睫小声嗫嚅道:“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么想……” “谁让你们一直欺负……”未完的话被面前人徒然靠近的动作打断。 卓逸比他高好多,正面站在怀姣面前时,要佝下头才能和他对视,原本只遮住半个脑袋的光线,在卓逸靠近后完全暗了下来。房间的门与走廊有一个恰到好处的内陷宽度,怀姣正卡在这里,被卓逸逼迫得动弹不得。 “我也好想亲你啊。”卓逸说。 “想和邢越一样,对你做过分的事。” 他佝下头并不是要对怀姣做什么,只是把脑袋搁在了怀姣肩膀上,动作好似黏糊又离不开主人的大型犬,在怀姣肩颈处蹭了蹭。 “像他一样咬你嘴巴,舔你舌头,把你按在地上接吻。” 感觉到怀姣身体的僵硬,他停了停,半晌才低身又重复了一遍:“怀姣我好想亲你。” 他还叫了怀姣的名字,在没得到对方回应时,有些不高兴地扯了扯嘴巴,退而求其次道:“不行就让我抱一抱。” 怀姣要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一定会坚决推开面前的人,只他现在酒劲还没过,卓逸又一副不答应就不放开他的可怜无赖样。 “我想睡觉了……”嘴里吐出不算拒绝的话。 卓逸眼睛都亮了,飞快道:“我很快!” 他话是说的没错,只刚落音,怀姣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人伸手就抱住了他。 略有些长的额发蹭在怀姣颈部,卓逸头发是漂过的,不过染的是不算夸张的亚麻棕色,要靠近了细看才能看出来。怀姣感觉脖子上刺刺的还有点痒,他皱着脸缩了脖子,小声拒绝道:“痒,你别蹭我……” 卓逸没管怀姣拒绝的话,他靠在怀姣只从外套里露出一点的细白脖颈上,埋着脸,热烘烘地用鼻尖和脸颊在他颈弯里拱了又蹭,蹭了又拱地。 怀姣不光是脸上,脖子上的皮肤也一片雪白好似能发光,不仅白还娇的过分,卓逸呼出两口热气都能让它染上粉色。 卓逸看了两眼心跳得剧烈,如过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用嘴舔舔就好了。 “你好香啊。”高挺的鼻梁陷在颈侧凹陷处,他控制不住地紧贴着怀姣细嫩肤肉,仔仔细细地嗅了嗅闻了闻,声音透过遮挡发丝略显得有些闷,他说:“姣姣,你怎么这么香。” 怀姣叫他一声莫名其妙的亲昵称呼搞懵了。不是第一晚开玩笑时嘲弄似的姣姣,是此刻大型犬一般抱着人脖子又蹭又闻的姣姣。 ——干干干,我也想当面叫老婆姣姣呜呜呜呜呜 ——馋了馋了馋了馋了馋了我馋了,俺也想抱着姣姣吸吸蹭蹭揉揉亲亲 ——香死了吧,卓狗(阴阳怪气 ——不难想象老婆有多香,脾气好好还不懂拒绝,一晚上被两个臭男人又亲又抱的,可恶啊,牛牛和拳头一样硬了。 ——妈妈的甜心公主香香宝贝呜呜,好恨自己这么没用,眼看着老婆接连让坏男人占便宜,我却不争气地一边掉眼泪一边流口水呜呜呜 “我、我要睡觉了。”怀姣声音不自觉带上颤抖弧度,听着有点奇怪。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卓逸抱他就算了,他还黏黏糊糊左蹭又蹭的,动作间难免嘴唇会碰到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怀姣开口说话的时候,卓逸正鼻尖抵着他耳垂,侧着脸,嘴唇在他脸颊轻触。 好像在吻他一样。 “我要睡觉了,卓逸……”怀姣右脸到脖颈这一侧都让卓逸弄得又烫又痒,他缩着脖子,脑袋偏向另一边躲开卓逸的脑袋。 怀姣莫名其妙就觉得,这时抱着他的卓逸和今晚的邢越好像有些相似。如果说邢越是无人管教的大型恶犬的话,那此时的卓逸就跟家养的粘人大金毛没什么两样。 卓逸半晌才在怀姣推拒下不情不愿、勉为其难地放开他。 视线里刚才埋首的地方,半边颈侧都叫他弄红了,怀姣衣领半扯着堆在一边,露出一点细白锁骨,使得那点艳丽颜色印在白皮肤上格外显眼。 卓逸有些怔然的视线直溜溜落在上面。 “怎,怎么红了?”他莫名有点结巴。 怀姣被他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红的,我自己弄红的行了吧! 他气呼呼的,转身招呼也没打,当着卓逸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