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片,咒怨。 主角卧室的衣柜里总传来像青蛙鸣叫一样奇怪又恐怖的声音。 房间的小女主人,有一天终于忍不住打开衣柜去寻找声音源头,衣柜里连接的就是她们家的阁楼。女人站在衣柜里推开头顶的阁楼木板。 阁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女人头伸上去的那一刻,“咕呱咕呱——”带颤音的诡异叫声从黑暗阁楼的最里边响起,接着,那声音如有实质一般,快速地由远及近朝她冲了过来。 有什么东西停在她面前了。 面对着面的。 “啪——”,是女人颤抖着手点燃打火机的声音。 火光亮起的那一刻,电影外的怀姣直接吓哭了。 …… 阁楼,同样是阁楼。怀姣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关头想起咒怨的剧情,根本控制不住的,越不想去想,画面越清晰。 还好他是背对人的,不然邢越他们可能就会看到自己咬着嘴唇强忍眼泪的可笑模样了。 快点吧,快点完成吧,只要推开门看一眼就好。 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砖红色的木门,上面的油漆几乎已经全部脱落,怀姣当时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最后几步差不多是跑过去的,手电筒冷白的光照在暗红的木门上。 手搭上去的时候,怀姣都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更冷还是门把手更冷。 “咔哒。” 确实没有上锁。和出事时的四年前一样。 推开的那一条小缝里,有能将人吞噬进去的,浓重的黑,腐朽又晦暗的。怀姣闻到了从走上三楼开始就若隐若现的那股味道。 比外面要强烈数倍,直往人鼻腔里钻,再从鼻腔钻进喉咙,涌进肺腑。 那一刻怀姣好像猜到了它的由来。 是烧焦骨肉的味道。 怀姣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猛然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已经迟了,比任何温度都低的,阴冷又毛骨悚然的陌生吐息,直扑在了他的脸上。 走廊没有风,空气也是凝固的,在这样一个全然闭塞的环境中,面前的门缝却无风自动地越开越大,在黑暗中慢慢的,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 而比面前未知黑暗更令怀姣害怕的,是从手腕传来,无法挣脱的桎梏力道,冰冷刺骨,是真的冷得刺骨。 怀姣小时候在乡下参加过村里老人的葬礼,乡下习俗很多,比如家里老人过世,需要庇护的子孙会被长辈牵引着去摸逝去老人的手。 幼年的怀姣很怕葬礼上洋鼓洋号的声音,但最怕的,还是老人骨感又冰冷的手,比冬日冰窖还冷,碰一下就能带走所有温度。 和现在一模一样。 冷得他后背都发起颤,可偏偏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任“人”碰着。 面前是绝对不属于人类的可怕事物,它好像感受到了怀姣的乖,在怀姣软得快要站不住了时,那如冰窟一般的手,就变本加厉地从手腕慢慢往下,移到到了他的腰上,扶住他似的。 腰侧的衣服被掀起了一个角,怀姣在这样惶然恐惧的情况下,却仍感觉到了不正常。有“人”在抚摸他的腰,腰侧的温热肤肉被握着,每一寸每一分都沾染上了寒意,紧紧桎梏着他。 “不要……”碰我。 绝对不是正常意义上的触碰。 是恶意又下流的,轻挑抚弄。 好像整个人都倒进了冰窖里,在洋鼓洋号声下,被尸体把玩。 …… “够了。” 怀姣意识模糊间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听到了这两个字。 他好像被人从冰窖里救出来了。 身体的温度渐渐回笼,这种情况下,怀姣并不能看到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的模样,他只知道身上很冷,眼睛很酸。 手电筒的灯光还没灭,手机就掉在脚边,他想蹲下身去捡,但力气好像被抽离了,一根手指都懒得抬起。 面前站的是邢越,邢越的手还捏着自己的手腕。而这里不久之前刚被另一个没有温度的东西捏过。 “有这么怕吗?” 邢越的声音有点奇怪,说完这句就马上闭上嘴了。 他好像不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在怀姣抬起脸时,很明显看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表情。 怀姣对别人情绪的感知度很高。 这跟他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原因有关。 怀姣能看到邢越的表情却看不到自己的。他比邢越矮不少,以至于邢越在看他时,总是从高到低的视角。 脸比常人都小,眼眶还是红的。脸颊上还有一点刚才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