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你和我回家” “不行吗”心机男孩满脸无辜, 动了两下,拧着眉头疼的嘶嘶哈哈。 一看就是装的,刚才上药那么疼, 头上全是汗都忍着不吭声, 现在动两下,表演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疼。 那么一大片伤口,血淋淋的,在他肌理分明的皮肤上那么明显,害怕绷带后面一会儿又出血, 江瑜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你今年多大”十八还是二十 沈凌云也不装了, 收起故作的可怜,交叠着长腿往后一倚, 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往后靠的时候不小心又碰到了,他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直起腰。 “二十二, 你什么破眼神” 看他的样子, 江瑜总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可又实在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大概是好看的人长相总会有几分相似吧。 “你得回你自己的家, 明白吗不能随便跟一个陌生人走。”江瑜身子下压, 妩媚的一双猫眼看着他, 像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小辈,“你家在哪, 我送你。” 看不惯她这副知心姐姐的模样,沈凌云切了一声,“老巫婆。” “哈”江瑜真是被他气笑了, 他说人坏话不能小点声吗故意的我是老巫婆,那你就是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 懒得和他计较,预留下足够的钱和电话号码,她拎起包要走,下午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还没时间屡清楚陈子期和岑雪的时间线。 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去年两个人演过一部古代戏,是那个时候吗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分手,就已经开始了吗 她不愿意用那么龌龊的想法去想当初那个干净明朗的少年,可是经历过背叛,她没办法不多想。 胡思乱想到了楼下,江瑜再也忍不住,“你跟着我做什么” “马路这么宽,当然是我想走哪边就走哪边。”沈凌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江瑜忍了又忍,“你都跟到我家楼下了,没有大马路了,小路,现在路上只有一条小路。” 沈凌云一转头,他们俩站在单元楼门口,和她面面相觑,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罕见的划过不自在和懊恼。 一旦一个男生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很少有女人可以拒绝,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像猫一样的男人,他压低眉眼,低低的说了句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 谁能忍心让这样的少年露宿街头呢,江瑜忍心。 平生第一次和外人撒娇,她就这样是看不见他这张脸吗 沈凌云气的在楼道外面的垃圾桶旁边坐下,差点踹翻一个,看他扶正后甩着手装不在乎的样子,江瑜轻笑出声。 晚风撩人,有人简直傻的可爱。 在楼上一个小时,屡清楚时间线,外面天也黑了,陈子期和岑雪身上的同款物品第一次被扒是在十二月底,刚拍完戏的时间。 发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叹息,江瑜累的靠在椅子上,心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有风呜呜的吹,吹得人心里和眼底都要藏着泪水,她闭了闭眼,舌根泛着苦味,她去冰箱里拿了瓶小罐的旺仔牛奶。 小区不大,不是什么名贵的地方,在寸土寸金的首都,坐落在二线边缘,胜在朴实和怀旧,挨着附近的两个学圈,小学和中学,总是能看到小朋友们走过路过,还有家长来回接送。 或许是年纪有些大了,最近总是开始回忆。 喝光了手里的小红罐,江瑜有些疲累,很想现在洗个热水澡,然后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补充补充精力。 可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小孩应该已经走了吧 应该吧,他不可能还在的,但还是去看一眼吧。 楼下,沈凌云敞着两条大长腿,默默坐的离垃圾桶远了一点,还在生闷气。 二十二岁的男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浓重的是连夜色都遮盖不住的绮丽眉眼,小夜灯微弱的光芒下,迤逦缱绻,他梗着脖子,抱着肩膀,就不信江瑜不来找自己。 她要是不来要是不来的话。 沈凌云咬了咬唇,他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如果她真的不来,他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冻死在这里,快入秋的晚上那么冷。 他抱紧肩膀,落寞的垂下头。 “所以说,觉得冷就快回家啊。”一双素白纤细的手,不是很温柔地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却又很小心的抻着衣服的后摆,没让他后背的伤口再疼。 沈凌云眸光震颤,黑色深邃却很清澈的眼眸里迸发出惊喜,江瑜叹了口气,蹲在他身边,把自己团成一个小球。 她海藻一样的波浪长发垂下,带着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