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景涵晚,急切地问道:“姐姐快说,给我准备了什么啊?”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景涵晚微微一笑,温柔地回答道:“是一些首饰和布料。我特意让人打了几件嵌东珠的簪子,你、涵蕙还有大姐每人一支。给涵嫀的是一对银镯子。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玉石,所以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对白玉圆镯。”
景涵颖听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由衷地说道:“姐姐你真好!”
“你喜欢就最好了。”景涵晚摸了摸景涵颖的头。
景涵颖躲开景涵晚对她发髻的摧残,跑到秦氏身边,拉着她的衣袖晃了几下,娇声娇气地央求道:“娘~我想和姐姐单独说会儿话,您就先回避一下嘛,好不好呀?”
秦氏看着小女儿可爱的模样,心里不禁一软,笑着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你们姐妹俩要说悄悄话,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是不好打扰的。只是你这丫头啊,现在对着娘都有秘密了。”
话虽如此可秦氏心里明镜似的,前些日子三房出了些事情,她这个女儿,自小就与三房的那位不对付,支开她,也是怕她念叨。
算了随她吧,还没出嫁,想笑话谁就笑话谁吧,日后出了嫁就没这么自由喽。
景涵晚点了点头,轻声对秦氏说:“母亲,福宁宫后面有个小园子,平时没什么人去,您可以去那儿走走散散心。”
接着又转头吩咐一旁的绿柳:“绿柳,好生搀扶着夫人。”
待秦氏离开后,景涵晚才看向妹妹,好奇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呀?还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连母亲都不能听。”
景涵颖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之色,轻声说道:“是景涵蕙的事,姐姐还不知道吧,这几天景涵蕙一直吵吵闹闹地说要退婚呢。”
景涵晚听后十分惊讶,连忙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退亲呢?”
景涵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还不是因为那个汝阳伯府的庶子行为不检点,竟然跑去狎妓,结果被锦衣卫的人当场抓住了,朝廷官员狎妓是重罪,官员子孙狎妓也是一样的,陛下如今明令禁止不许官员去那些风花场所,他倒好,顶风作案。”。
大梁律法中有明确规定,凡大明官员,上到六部尚书,下到官府捕吏,均不得到教坊司内寻花问柳。
如果官员人员顶风而上被抓了个现行,是要进行处罚的,甚至要处以廷杖一百的刑罚,还可能降级或者革职,官员子孙狎妓,那是不被允许参加科考的。也不能吸引良家女子为娼。别说是羸弱的文臣,就是身材魁梧的武将,真要一百大板下去,轻者血肉模糊,重者当场毙命,不死也是残废,绝对是凶多吉少。
至于两鬓斑白、垂垂暮年的老龄官员,几杖下来就散架了,正像人们说的: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制定这样严苛的律法是因为有的官员经常出入风花场所、嫖妓成性,到了整晚都泡在青楼里的地步,公然旷工,连续好几天都不上朝。
更有官员外出公干,整日里流连烟花场所,正事不干,不是人的事干了一堆,不仅贪污腐败,还干起来拐带人口的事情。
如此官员狎妓已经不是道德好不好的问题了,对于皇帝而言,这已经是关于国运的问题了。
大梁官员的俸禄其实不算高,最大的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九十石。
青楼、妓院的花费可是不小的,如此微薄的收入如何在那种地方混迹,还不是靠搜刮民脂民膏。
所以,官员嫖娼的背后,是官僚体制的腐败。而官僚体制一旦腐败,很快就会引起社会矛盾。
所以,官员狎妓之风,皇帝是一定会选择大力禁止的,故而建立了如此严苛的律法。
可律法虽然严苛,但狎妓之风却是屡禁不止,譬如汝阳伯府的这个儿子,不就是个屡禁不止的例子。
所以赵瑜如今在严厉打击这些风华场所,拆除青楼和妓院,对前往这些风花之地的官员和他们子孙们给予严厉的惩罚,汝阳伯的这个儿子可是犯他手里了,刚好用以震慑世家。
“那锦衣卫是怎么惩罚他的?”
“被打了整整一百大板呢,还终身不得参加科考了,真是惨。”
景涵颖继续跟景涵晚八卦道:“最有意思的在后边,那汝阳伯夫人听说后吓晕了过去,听说是有身孕了。这下,这汝阳伯府与那个庶子可是半点关系也无啦,景涵蕙气得大哭了一场,直说要去退婚呢。”
退了也好,那汝阳伯府的庶子本身就算不上什么良配,还德行败坏,这样人如何能做武宁侯府的姻亲。
“那三婶会去汝阳伯府退亲吗?”
景涵颖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三婶一定会去,三婶虽然不喜欢她,可她的丈夫也是日后琛哥儿的姐夫,她怎么可能让琛哥儿有这么个姻亲。”
“我也希望三婶能去,那样的人家谁与他结亲家谁倒霉,景涵蕙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她,可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再说了,这事是汝阳伯府有错在先,谁家姑娘乐意嫁给这么个私德败坏之人。再说了,那汝阳伯夫人有了身孕,她能看着那庶子与咱们侯府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