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容娘娘并没有管,想来也是顾忌着李婕妤的皇嗣吧。”
想来也只有这么个原因了,到底皇嗣还是值钱的。
景涵晚担心宋才人的腿,嘱咐绿蕊给宋才人送些伤药:“你去将宫里最好的药给宋才人送去,记得偷偷给她塞些银子,这几日多给膳房些银子,让他们将我的膳食偷偷分一些给宋才人,李婕妤还不知要怎么折腾她呢。”
绿蕊有些担心,说道:“主子,如此做若是让李婕妤知道,岂不是得罪了她。再说,您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要是没了,咱们可怎么办?”
景涵晚有金手指啊,一天好多银子呢,如何会愁钱呢。
至于会不会得罪李婕妤,景涵晚如今跟她可是平起平坐,就算是将来她生了皇子成了九嫔,难道景涵晚就没有爬上去的一天?有什么好怕的。
“得罪就得罪了吧,我与她平起平坐,她能拿我怎么样,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做事小心些,千万别让旁人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来。至于银子,放心好了,我自有来银子的办法,你就别担心了,照我说的做,同为后宫苦命人,宋才人活的也不容易。”
这后宫苦命人太多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每个苦命人她都要救。
只是宋才人到底也称得上是盟友,人家既然靠过来了,你也接受了,这自然是要护着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在湘怡宫主殿内,谢淑容正全神贯注地缝制着一件精美的衣物。
她手法娴熟,每一针每一线都充满了对女儿的爱意和关怀。这件衣服正是为她心爱的女儿——二公主赵姝精心制作的。
就在这时,末药轻轻踏入殿内,脚步轻盈得仿佛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她走到谢淑容身旁,低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着一些事情。
谢淑容的目光并未离开手中的针线,但她的表情却因为末药的话语而微微变化。
谢淑容停下手中正在穿针引线的动作,转头看向一旁的末药,语气平静地说道:“竟然还跪在那里吗?”
“是啊,已经跪了快两个时辰了,一直没起来呢!这么长时间膝盖肯定受不了啊,说不定两条腿都要废掉了。这种事情您难道就不管一管吗?毕竟您才是湘怡宫真正的主人啊。”
“主人?她何曾将我这个主位娘娘放在眼中,现在人家怀有身孕,身份更为尊贵,我又能如何去管?”
“以前也就罢了,那时她并未怀孕。可如今情况不同,如果因为生气而导致身体出现任何问题,恐怕责任都会归咎于我身上。”
谢淑容没有理会末药的话,坚持表示不会插手此事。反正这宫殿之中大概也没有其他人会在意这件事,大家权当视而不见吧。
偏殿里,宋才人两个时辰的罚跪终于结束了,她由花蕊搀扶着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花蕊和芳儿两个人将她架到床上坐着。
花蕊心急如焚地掀起宋才人的裙摆,眼前所见让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双原本白皙修长的美腿此刻布满了狰狞可怖的青紫伤痕,仿佛被无情肆虐过一般,令人不忍直视。花蕊心疼得眼眶一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然而,宋才人却强忍着身体的痛楚,反倒过来劝慰花蕊道:“别哭了,受罚的是我,你怎么反而哭这么厉害呢。快别哭了。”
花蕊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悲伤情绪,用手抹去眼角的泪痕,一边轻轻抽噎着,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奴婢只是觉得您实在太过委屈了,那李婕妤如此欺人太甚,着实可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似乎想要为宋才人讨回一个公道。
“好了,别哭了,低声些,仔细让侧殿的听见了,又找咱们主儿的事儿。”芳儿说着,拿出一个白底缠枝梅花的小盒子,正是景涵晚让人送来的伤药。
芳儿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然后轻轻取了一些药膏,再慢慢地、一丝不苟地将它涂抹在宋淑女受伤的腿部肌肤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生怕会弄疼宋淑女似的。
一旁的花蕊好奇地盯着那瓶神秘的药膏,心中充满了疑问:“这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是去司药司拿的吗?”
芳儿摇摇头,道:“是景婕妤让人送来的,不单有药,还有吃食,看样子应该是景婕妤的份例。除了这些,奴婢还在那食盒底下发现了两大包银子,奴婢点了点,足足有三百两呢。”
宋才人说道:“那些都是景婕妤让人送来的?”
“是,是绿蕊姐姐亲自送来的,悄悄从后门走的,生怕被侧殿的人瞧见了。”
宋才人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尽管她和景涵晚关系密切,但深宫内院之中又哪里会有真正的深厚情谊呢?大多不过是因利益而结盟罢了。
原本,她以为景涵晚会对此事不闻不问,毕竟为着这么件小事开罪李婕妤是没必要的,更何况连谢淑容都没有插手这件事情。
之前,倒是她小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