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涵晚从系统的商城出来,将方才弄好的银子,放到一个红木嵌螺钿的盒子里,里面还有十几张银票。
那些银票都是她这些年用技能变的银子换的,还有好几支金簪,不过一个月就只能变一次金的,银子一次最多只能变五两的,再重的就不行了,一天只能变一回。
这也够了,不然那么多银钱她该往哪放啊。
她是个摆烂局的宿主,但摆烂也要有足够高的实力才能摆烂。
在宫里摆烂,银子绝对是必须品啊,在没有宠爱的情况下,有银子才能在宫里过得好。
这些银子还是不大够,日后还是要接着攒,多多益善。
景涵晚刚刚放好匣子,贴身伺候她的婢女绿柳就进来,道:“姑娘,林姨娘来了。”
系统:宿主,你亲娘又来发疯了,我先下了,再见,祝你好运。
景涵晚:……
“让姨娘进来吧。”景涵晚对绿柳说道。
绿柳出去,领进来一个妇人,梳着普通的圆髻,戴着两支嵌珍珠的金簪子,耳畔是一对金丁香,腕上是两支藤蔓纹的金镯子,指上还带着两个镶玛瑙的金戒指。一身宝蓝色的衣衫,浑身上下金灿灿的。
这就是景涵晚的生母林氏,如今已快四十岁了,但她给人的感觉还是双十年华的小姑娘,皮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未曾涂抹脂粉,脸上连半个毛孔也不见,细细描了眉,形似柳叶,丹唇未抹脂膏,却也红艳艳的好看。就连她那一身金灿灿的打扮,也因为她那张脸,没显半分俗气,反而相得益彰。
模样长得真是没话说,就是那性子,不提也罢。
或许她那个便宜爹当年就是看中脸了。
“姨娘怎么来了?”景涵晚一张笑脸上前迎她。
林氏倒是没有好脸色,躲开了景涵晚的手,一进来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我不来,怕你连自己的亲娘也不知道是谁了。”
尖酸刻薄的语气让她原本美丽的面孔,也变得扭曲起来。
啧,这是又来发疯了,这么神经,简直跟红楼梦里那个赵姨娘一模一样。
景涵晚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
林氏冷哼一声道:“什么话?我问你,这段日子,你去看过安哥儿几日?你连你的亲兄弟都不管,我还能指望你能记着我的好?”
确实记不住,林氏哪次也没有对景涵晚和颜悦色过,哪次来都是问儿子。
“安哥儿在前院,有父亲照看,能有多受苦,父亲也不会苛待自己的孩子啊,再者我一个姑娘家日日往前院跑像什么样子。”
林氏不满意景涵晚的问答,继续抱怨道:“那也该时时去看望才是,那可是你的亲兄弟,也该与你父亲和秦氏说说,让安哥儿时时回来看看他亲娘才是。”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你儿子不去看你,找她干嘛。
景涵晚暗暗翻了个白眼,“安哥儿十岁了,不再是三四岁的娃娃,过几年也能科考了,日日流连于后宅像什么样。况且父亲和母亲都并未阻止安哥儿去看你,可见是安哥儿自己不想去。”
林氏听了这话如同被点着的炮仗,一下子就炸了:“什么安哥儿不想!定是秦氏阻拦的!你在这说尽秦氏好话,我看分明是你这些年养在秦氏跟前儿,连自己的出身都忘了!”
景涵晚终于知道红楼梦里的探春为什么老瞧不上赵姨娘了,当真是鸡同鸭讲,这林氏作起来跟赵姨娘简直有得拼。
你同她讲规矩,她就说你是要忘本了,简直是个神经病。
景涵晚也不愿意压住怒火了,语气也不大好:“我出身如何用不着姨娘日日提起,到底我还知道自己的本分。倒是姨娘,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亏了母亲是个大度的,若是换个主母,姨娘坟上的树都腰粗了。”
林氏听了这句话,当即气得站起身,拿手指着景涵晚,气得指尖都在发抖:“你……好啊,果然是大了,羽毛丰满便要捡高枝儿飞了,日后你就是让秦氏卖了,也是你自找的。”说完便气势汹汹地冲出去了。
院子里的人都见怪不怪,哪次林姨娘都是怒气冲冲的从景涵晚这儿离开的。
绿柳望着林氏离开的背影,说道:“姨娘也真是,每回都这样,也不为姑娘想想,夫人手底下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得啊。”
景涵晚对自己这个亲娘也是满口怨言,“她哪次来不是如此,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挑拨,一日日的不知消停,她这样的作法,若哪一日让主母打杀出去,她就知道厉害了。”
这些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到底还是亲娘,没有这么诅咒的。
“您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只是她那亲娘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得亏,她那个弟弟景毅安自小就是养在秦氏跟前,要是养在林氏身边,景涵晚都不敢想景毅安会是多么的娇纵。
景涵晚又吩咐绿柳道:“你去前头跟安哥儿身边那个荣保讲,让安哥儿细细温书,预备科考是正经,少往后院晃荡,再去拿一两银子给他,让他好好伺候安哥儿,把前日父亲给我的那块端砚一并带去。”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绿柳得了嘱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