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为何这般看着我?】
【难道是我长的太好看了?】
【也确实,本宝宝确实长了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
小花:......
“姑奶奶,谦虚,咱要学会谦虚。”
糖糖从那位劝农使身上移开目光,扭头看了眼小花。
【为何要谦虚?】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小花:......
就在糖糖掐自己的小粗腰努力放光芒时,户部尚书突然弯腰走到了她跟前,小声问道:“小郡主,你可知皇上为何急召老臣和各地劝农使入宫呀?”
糖糖抬头看了看户部尚书,见他眸中似有惶恐,便想安慰安慰他,于是奶声奶气道:“请你们吃大餐呀。”
“什么?吃......大餐?”户部尚书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却发现糖糖已经抬脚离开,朝着方才掉落在大殿内的蹴鞠走了过去。
户部尚书忙又跟了上去,笑呵呵的问道:“小郡主,那你知道皇上为何要请我等吃......大餐吗?”
糖糖抬头,一眼便撞见了户部尚书满脸堆笑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咦?】
【这户部尚书怎么笑的像个拐卖孩子的大尾巴狼?】
【小花,你说,他不会是个惯犯吧?】
小花:......
“姑奶奶,你可能想多了......”
【是不是本宝宝想多了,试一试就知道了。】
于是,糖糖故意便板着一张小脸,奶声奶气道:“豆豆为啥请你们吃大餐?”
“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好好找找自己哒原因。”
“这么多年啦,俸禄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工作?”
说完,迈着小短腿走到地上的蹴鞠面前,弯腰捡起蹴鞠,抱着蹴鞠就走出了大殿,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尚书大人,小郡主这话是何意呀?”户部侍郎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皇上不是要责罚我们吗?怎么还请我们吃上大餐了?”
户部尚书细细品味着糖糖的话,也是有些懵逼,随后,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送行饭?”
“皇上要请我们吃的,难不成是送行饭?”
此话一出,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惊恐声交织在一起,气氛很是紧张。
“真的......你方才的猜测竟然是真的,原来皇上是真的想要治我们的罪,早知如此,我就不做那些以权谋私的事情了。”
“怎么办?我们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皇宫内守卫森严,就凭我们,怕是死都跑不出去呀。”
“扑通”一声,一名劝农使直接跪到了户部尚书面前,抱着户部尚书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尚书大人,你可要救救下官呀,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死在宫里呀。”
紧接着,又一名劝农使跪了下去。
“尚书大人,下官也不想死呀,求您救救下官吧?”
其他那些劝农使虽然仍旧心有怀疑,觉得皇上不会是如此残暴弑杀之人,可见那二人都跪了,他们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大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户部尚书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那叫五味杂陈。
“诸位同僚,非是本官不愿援手,实则是……”他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自责,“只怕今日,本官也是自身难保了。”
闻言,众人猛地噤了声,只留满心的惊惧。
“尚书大人,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求生的法子了吗?”户部侍郎略带焦急的问道。
“求生的法子?”户部尚书先是低声重复了户部侍郎的问题,随后又喃喃的念着另外一句话,“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
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眼眸猛地一亮。
“原来小郡主方才就已经提点过我们了呀。”
“与其等皇上责问,不如本官先自我反省,主动认错!”
说着,就见他目光炯炯,神色决绝,大步流星地走向殿角侍立的内侍,语气急促而坚定:“速速取来笔墨纸砚,本官要即刻书写检讨书,赶在皇上发难之前,先一步向皇上坦诚过错,以求宽恕!”
只要本官诚心悔过,皇上定能明察秋毫,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户部尚书心中默默祈祷着,笔下不停,将自己这些年来的过失与疏忽一一列出。
户部侍郎与屋内的劝农使们目睹此景,先是一阵愕然,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明悟之光。
紧接着,他们便纷纷效仿,急切地向殿内的内侍索要笔墨纸砚,各自找了一角,边努力回想自己做过的错事,边将其一一记录。
一时间,大殿内只剩下内侍研墨的声音和众大臣们呼吸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肃穆与自省。
或许是他们写的太认真了,竟没有听到内侍的唱喏声,不知道安熹帝马上就要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安熹帝抱着糖糖,踏着沉稳的步伐步入大殿时,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