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安景洛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
瑞王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既有解脱也有悲哀:“因为,我已经将兵符亲手交给了皇上,解甲归田了。”
闻言,安景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他猛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愤怒与不甘在他的眼中交织。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知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安景洛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瑞王看着安景洛那几近崩溃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自嘲笑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父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错再错下去。”
说完,他看向安景洛,语重心长的劝道:“洛儿,收手吧!”
“权力虽好,却也能让人迷失自我。父王不愿看到你越走越远,最终万劫不复。”
安景洛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猛地揪住瑞王的衣裳,凝眉问道:“你告诉安熹帝了?”
“你是不是已经将我的事情告诉他了?”他的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即将崩溃的堤坝。
瑞王看着安景洛那疯狂的模样,担心他知道真相后会鱼死网破,造成生灵涂炭,只好露出一副懊悔的神情:“早知你已经深陷至此,本王就不应该替你隐瞒!”
“是本王糊涂,是本王糊涂呀。”
“好在本王手中已经没了兵符,就算是没人知道你的野心,你也翻不起大浪了。”
闻言,安景洛重重松了口气,他淡淡勾唇,笑着道:“谢谢您,我的好父王,谢谢您没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不过,您以为没了您的兵符我就无兵可用了吗?那您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没了您的兵,我还有自己的兵!”
见瑞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安景洛走近一步,直视着瑞王的眼睛,笑着道:“父王,您且安心等着吧,很快,我的铁骑就将踏平皇城。”
“而我,也将稳稳地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俯瞰众生。”
言罢,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决绝。
在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停下脚步,背对着瑞王,冷冷地吩咐道:“父王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你们,都给我守好这扇门,违令者,严惩不贷!”
瑞王听着外面的动静,见无一人质疑,无一人反抗,他才知道,这瑞王府中的府兵,怕是早就掌握在了安景洛的手中。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满脸都是懊悔,懊悔自己不该妇人之仁,让安景洛钻了空子。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安景衡了。
希望衡儿能发现府中的异常,及时禀告给皇上,好让皇上早点防范。
若是真的铸成大错,他怕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好在安景衡那边很快就听说了瑞王生病的消息。
他以为瑞王是心结所致,便想过去劝导,可还未走近瑞王的院子,便被院外守着的侍卫拦了下来。
“世子请回,王爷说想要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安景衡闻言,眉头紧锁,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可是世子,是我父王的亲生儿子,是任何人吗?”
言罢便想继续往里走,却再次被侍卫拦住了去路:“还请世子爷体谅,勿要为难我等。”
安景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体谅你们?那你们能体谅体谅本世子吗?”
“父王重病在床,我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这是什么道理?”
然而,侍卫们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立场,没有丝毫动摇。
“世子爷,非是我等不愿放行,实在是王爷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
“还请您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做。”领头的侍卫再次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恳求。
闻言,安景衡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些侍卫为何连问都没有问父王一声就拒绝的如此坚决?
他定眼看去,才发现守在瑞王院外的侍卫都是一些生面孔,包括阻拦他进入瑞王院中的侍卫也是。
安景衡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怕是自己的父王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囚禁了起来。
而在这瑞王府中,能有如此手段的,怕也只有安景洛了。
安景衡暗暗叹了口气:看来父王还是没有沉住气,在阿洛面前露出了马脚。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又重重看了一眼阻拦他的那名侍卫,没好气道:“既如此,那我今日就暂且不进去了。”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院外的几名侍卫,厉声道:“你们几个,一定要照顾好我父王,若是有什么情况,定要第一时间来报。”
那名侍卫见安景衡不再坚持,暗暗松了口气。
“世子放心,我等定会好生照顾王爷。”
安景衡又重重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了瑞王的院子。
只是,他前脚刚走,一名侍卫便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另外一名侍卫则匆匆朝着安景洛的风华轩而去,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了安景洛。
起初,安景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听到另外一名侍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