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情,快,快出来,我们快走,太后的仪仗队马上就要到了。”沈言青边弯腰把沈念情从马车内扶出来边说。
“啊,我的脚,我的脚被马车压住了。”沈念情还未说话,车内的柳依依倒是先叫了起来。
已经爬出马车的沈念情听到后,便又一头钻了回去。
“娘,我来帮你!”
就在这时,一队羽林卫突然朝着他们包围而来。
“什么人,为何在此挡路?”说话的正是羽林卫大将军陆招。
陆招是见过沈言青的。
“沈校尉?怎么是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沈言青见陆招认出了他,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他连忙上前行礼,“陆大将军,实在抱歉,我今日本是带家中妹妹和姨娘去安国寺上香的,可马车突然翻倒了,这才滞留在了这里。”
陆招看了眼翻倒在地的马车,沉着脸说道:“沈校尉,还请速速离去,若是惊扰了太后的銮驾,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沈言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有些为难道:“还请陆大将军帮个忙。”
“方才马车侧翻之时,压到了府中姨娘的脚,只凭我一人之力实难搬动马车。”
陆招生怕再耽搁下去,太后会不耐烦,便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几名羽林卫立马上前,三下五除二的搬起了地上的马车,将柳依依从马车下救了出来。
“好了,你们三人速速离开,太后的銮驾要从此经过。”
“多谢陆大将军。”沈言青说完便连忙去扶柳依依,和沈念情一起将柳依依扶到了一旁。
可还没走几步,柳依依便不愿再走了。
“不行,我的脚实在是太疼了,我走不动了。”
沈言青闻言微微皱眉。
“走不动也要走,不然就是死罪。”
沈念情见沈言青对柳依依说话的语气不善,可怜兮兮的拉了拉沈言青的袖子。
“二哥,不要对姨娘这么凶嘛。”
“姨娘脚上和腿上的伤真的很严重,再走下去怕是这条腿就要废了。”
沈言青这才放软了语气。
“念情,我等得了,可太后等不了呀。”
沈念情脸上顿时露出了着急的神情,“那怎么办呀?”
“要不二哥你背着姨娘走吧。”
“不行!”沈言青想都没想都拒绝了。
且不说身后有那么多羽林卫看着,就算是没人看着,他也不能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沈念情就知道沈言青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她才这么提议的。
“那怎么办呀二哥?”
“要不,要不我们就跪在路边吧,等太后的銮驾过去我们再离开。”
“只要不挡路,大将军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的。”
沈言青看了看柳依依不断渗血的右脚,无奈的点了点头。
她和沈念情将柳依依扶到了稍远一些的路边,纷纷跪了下来。
陆招见他们不再挡路,便没有再管他们,而是回去复命了。
“前面是怎么回事?”见陆招回去,太后开口问道。
“回太后娘娘,是昭武校尉沈言青。”
“他本是带家中姨娘和妹妹去安国寺上香的,谁料马车却翻在了路上。”
“太后娘娘放心,末将已让人将那侧翻的马车抬走了,太后娘娘的銮驾可以正常通行了。”
太后微微颔首,并未再说什么。
陆招回到队伍,銮驾继续向前走。
“啊!”当太后的凤辇路过柳依依的前面时,柳依依突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柳依依吸引。
就连太后也有些不耐的看向了柳依依。
她正想发火,却突然看到了柳依依身上佩戴的玉佩。
“永安!”太后惊呼一声,满脸都是惊讶。
“快停下!”
还不等凤辇停稳,太后便心急如焚的朝着柳依依走去。
“玉佩,将她身上的玉佩拿给我看。”或许是太过激动,太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在太后身边伺候的秦嬷嬷连忙上前,从柳依依身上取下了玉佩。
当她看清那玉佩的样式时,眸中也闪过了浓浓的惊愕。
“太后娘娘,这玉佩,好像是您小时候为永安公主求来的那块儿呀。”
太后有些颤抖的接过秦嬷嬷手中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是,是永安的玉佩,是永安的玉佩。”
“这玉佩是哪来的?”太后看向沈言青和沈念情问道。
沈言青抬头,一眼便认出了那块儿玉佩。
那玉佩不是娘的吗?娘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
“回太后娘娘,这玉佩是我姨娘的,听说是她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东西。”沈言青刚想回话,沈念情便率先回道。
沈言青猛然看向了沈念情,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那玉佩明明是母亲的,明明是母亲从小佩戴在身上的,怎么就成了柳姨娘的了?
这不是母亲借给柳姨娘的吗?此事念情也是知道的呀?
念情她,她为何要说谎?
就在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