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睁开眼,便见一个年纪跟他相仿的男子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黑色的西装加白衬衫,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眉毛很浓,还有个非常显著的特征——脖子很短。
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脖子!
“冬瓜?”
李天认出来了,这是同村的李秋冬,因为名字里有个冬字,脖子短,显得矮,于是大家就送他一个外号冬瓜,居然在动车上能遇到同村的玩伴,还真是缘分。
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两人小学到初中这段时期,感情非常好,从考上不同的高中后才开始疏远,但还是有联系的。
后来他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进入社会打拼,而李秋冬则考上了名牌大学,两人就再也没联系过。
考上名牌大学的李秋冬,成了村里人的骄傲,每当说起李秋冬,大家就会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当年他年轻啊,嫉妒心作祟。
李秋冬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工资一个月三千六,他就抓住机会在村里夸夸而谈,说上了名牌大学又怎么样,出来还不是打工的命,拿着一个月三千五六的死工资,咱一个没读过大学的都八千多块了,还不如早点出社会磨练,有工
作经验比任何文凭都强。
他这一番特别具有针对性以及贬低的言论,自然也传到了李秋冬的耳朵里。
也因为这件事,两人·大吵了一架。
之后就算过年回家碰见,也是不痛不痒的打声招呼。
后来有一年,李秋冬开着三十多万的奥迪回来了,还在村里大摆宴席,庆祝他在省城买了房子,真真实实是把他的脸打得啪啪作响,李氏祠堂的重建,李秋冬一个人就捐了二十万,名字刻在了祠堂功德碑第一的位置。
那一年,他无地自容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因为他的工资,依然是八千多块一个月,原地踏步,没有任何的进步。
如今回想起来,李天还是一阵脸红和尴尬,当年实在是太不成熟了,果然,书读的少,就是容易闹出笑话来。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经历过社会的熏陶,李秋冬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书呆子了,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社会人的气质。
看样子应该是依然混得还可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自信,嗓门洪亮。
“冬瓜,好久不见。”
李天微笑着伸出手跟他握手,出于礼貌和对李秋冬的尊重,李天松开了顾若溪的手,没
有再十指相扣了。
“是啊,有两年多没见了吧。”
李秋冬却当做没看到,根本没有握手的意思,而是看向顾若溪。
顾若溪在动车入站的时候就醒了,离开了李天的肩膀。
“你旁边这位美女是?”李秋冬立马把话题转到顾若溪身上。
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人,总是很容易成为话题焦点的。
李天跟空气握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把手收回,说道:“顾若溪,小时候咱们经常一块玩的,你应该有印象。”
“我去,我就说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若溪!”
李秋冬拍了一下额头,眼睛看直了,小时候他就觉得顾若溪气质不凡,皮肤比他们这些农村里的孩子要白皙,没想到长大后,竟是长得如此好看,简直就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女神啊。
“他叫李秋冬,小时候常拿卡通书给你看,有印象吗?”李天对顾若溪道。
听完此话,李秋冬也满怀期待的看着顾若溪,讲真,他刚才早就看到李天了,一开始是不打算跟李天相认的,主要是看到李天旁边有这样一位气质出尘的美女,才让他忍不住打探一下究竟。
顾若溪打量了李秋冬一眼,点点头:“有些印象。”
李秋冬大喜:“若溪,咱们有二十年没见了吧,你是不知道,虽然你在李家村就生活了一年多,可你走后,我们那一村子的同龄人念叨了你好久,托塔李天王当时还哭了。”
顾若溪有些诧异的看了李天一眼,清冷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窃喜的笑:“是吗?我走后,他哭了?”
“可不是嘛,这小子哭着闹着,满地打滚,说要去找他媳妇回来,连着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李秋冬揭李天的短。
“谁还没有个年轻犯二的时候了,哈哈……”李天对此,那是一笑而过的。
顾若溪的思绪回到了五岁那年,她记得很清楚,在被父亲母亲强行拉上车带走的时候,她也哭了,哭得很伤心。
“对了,刚才我看到你们的手握在一起了,你们……该不会是在处对象吧?”李秋冬终于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李天重新抓起顾若溪的手:“我们领证结婚了,若溪现在是我老婆。”
“什么?你老婆?”
李秋冬惊呆了,“这什么时候的事?”
这么漂亮的顾若溪,怎么能当李天的老婆呢?这也太让人心里不平衡了。
“昨天的事。”李天道。
李秋冬愣了有几秒钟,故意
道:“不对啊托塔李天王,你的老婆不是叫钟什么娟的吗?”
刚说完,特意佯装出一副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