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端,看来是奉亲王妃了。
几人迈步走上前去,在老太君一米远的地方停了脚,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见过老太君,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君在几人脸上一一看过去,最终对着司琢招招手,热情叫她过去。司琢应了走上前去仍凭老太君拉着她,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罢了笑眯眯对柳玉玲道,“李夫人你瞧瞧,是不是比你那二闺女还俊俏?”
柳玉玲面色难堪,咬牙应了声,转身对着二太太,“夫人既然有这么出挑的女儿,还藏得这么紧,是怕我们多瞧一眼敲坏了不成。”
“这可不是我的错。”二太太面露歉意,起身对老太君笑道,“老太君有所不知,我们老太太这些年宝贝的紧,舍不得她出门。今儿是老太君生辰,才让她与老太君祝寿。”
老太君听了更高兴,柳玉玲却是恨得牙根生疼。以前多少次机会也不见得你将女儿带出来,今儿各家夫人到齐了你倒是带来了。她女儿艳冠京城这么多年,如今凭空杀出个程咬金,真是往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由冷笑一声,“夫人真是好心思,真辛苦贵府老太太将孙女藏得这么深。”
“我倒是觉得司府的老太太考虑的周到。”长孙夫人笑了声斜了眼柳玉玲,回头对二太太道,“老太太有如此孙女也不见她对人夸耀过什么,真不像有些人,有点事情便嚷的全城无人不知。”
老太君笑了笑未说什么,转过头来亲切问她,“孩子,你是司家谁的姑娘?”
“回老太君,小女是司府长房女儿,家父司城,家母江氏。”
众人诧异,居然是司城的女儿。
后一想这也难怪,司母当年便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只是司琢更胜其母,倒是难得。
众夫人听了瞬间惋惜,这么好的容貌,竟已是个孤女。那边柳玉玲一听,却是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那边长孙家的帮着司家说话,怪不得今儿这场面司家也能来了。她就说呢,眼睛都快乐出花了,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再一看前边的司琢,更是一口闷血郁在喉间气的浑身发抖。
倒是一边的汝阳郡主微微诧异。
司城是跟随毅勇候的左膀右臂,父亲对他极为赞赏。戎婧小的时候司城经常来家中,后来司城娶了江氏,江氏还来过府上,虽未曾说过话却是记得江氏那温温软软的性子。
只是后来听闻夫妇两人遭了不测,也是不尽惋惜。
此时瞧着司琢倒有了几分亲切,和颜悦色招了招手道,“竟是司大人的孤女,快过来我瞧瞧。”
司琢乖乖应了,走上前去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汝阳郡主。容貌秀丽端庄,大气不失精致。一言一语都是不可言喻的贵气,只是嘴唇略薄了些,与戎忘瞧着有三分相似。
汝阳郡主细细瞧了她一阵子,怜惜道,“我还未嫁进来时见过你母亲几次,父亲当年也是赏识你父亲,只是老天无言,竟让妹妹……”
司琢闻言低下头去,一边奉亲王妃对着汝阳郡主骂道,“你这孩子,倒是提起人家伤心事了。”
“哎呀,是我的错。”汝阳郡主余光在肚子上一瞥,微微脸红,“我近来不是情绪不太稳么,母亲也不疼我。”
“还不疼你,在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你了。”奉亲王妃笑道。
下边一众夫人闻言俱笑起来,互看了眼这才恍然大悟,不由恭喜道,“今儿瞧着郡主气色越发好了,原来又是有喜了。”
汝阳郡主笑了笑,面容慈祥,正是母亲应有的慈爱。司琢微微移开了眼,眼睛微微酸涩。
汝阳郡主一眼便看到司琢低下的头,微微愧疚。这孩子已无父无母,在这儿倒是越发刺激她了。如今她们一群夫人说话,倒是让几个姑娘为难,毕竟都还未出嫁。回头对戎燕吩咐道,“燕儿,你带几位姑娘出去转转,同其他小姐说说话,我们在这儿你们也不爱听。”
戎燕回头应了,对着司琢几人扶了扶身子,司琢几人回礼。正要启步出去,简琴却又走了进来,笑盈盈道,“回老太君,戎小侯爷来请安了。”
戎忘来了,司琢心下咯噔一声,只想催戎燕快带她出去。
汝阳郡主却是眼睛瞬时一亮,也不顾司琢几人,站起身急忙吩咐,“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