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
司雅踹了桌子还不解气,看见一边颤颤巍巍的红玉便想起司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便开始吼,“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瞧着姑娘如今受了气开心了吧。”脸气的发白,对着门口大吼,“我比不上司妍司佳也就罢了,她司琢是个什么东西…”
思璇本就烦躁被司雅吵得越发暴怒。平日里犯蠢也就罢了都这会儿了还在这儿说些没用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人至少有老太太护着是大伯嫡生的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吵什么!”
“你敢骂我!”司雅不可置信的指着思璇,“思璇我是你姐姐你敢骂我。”面目狰狞恨不得扑上来同思璇撕咬一场。
思璇实在懒得同她说些没用的,看了她眼凉凉讥笑道,“你同我生气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和司琢发去和太太发去,看太太能不能让司琢替了你去?”
“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思璇,如果我司雅都去不得那更没你的份儿,你做梦。”
思璇站起身只觉得司雅已不可救药,太太疯了才会带你出去。留下司雅站在桌子前还在破口大骂,长长舒口气再不理她径直出了屋子。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次日众人送走了三老爷三太太,司老太太面露无奈的对司琢道,“我知道你不喜这些场合,但既是你婶婶念着你想带你见见世面你便跟着去看看。记着稳重检点些,不要多话。”
司琢郑重应了送司老太太回了卧蚕居。午时吃完饭后小憩片刻,司佳约了司琢一同去清燕堂同二太太商量送些什么礼。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儿便到了,掀开帘子转进内室的五扇琉璃大屏风,里边司妍正同二太太坐在红木条案边细看福样,听见动静司妍起身将二人迎进来,二太太对着二人指指一边的地方让二人坐了,“可想好做些什么?”
两人不好意思一笑,“我二人想了半日也不知做些什么才来问太太。还望太太指点些。”
二太太向后靠了靠,身子半倚着绒面软枕笑道,“你们准是想多了。”三人不解,二太太挪了挪身子坐舒服了,“奉亲王府是什么身份什么没见过,捡你们拿手的认真做了,只是要个心意罢了,哪需要你们送什么珍贵物件去。”
三人恍然大悟。只需有个心意便是,二太太哪里指望她们能送什么贵重东西。司琢细想了想,如果是这般的话,她女红画艺虽是不错,但那日来的小姐众多,她的手艺怕是不见得多出彩。
若要说出彩的那便是书法了。
她上辈子便习得书法并且对这个有些天赋,这辈子又苦心练习前后加起来已有三十年,都是些同她一般大小的小姐,哪有她这般功力。
而前世里司琢临摹赵孟頫的行楷今,与当今最兴起的字体不同。字书风遒媚,结体严整,笔法圆熟自成一体,瞧着绮丽却不失风骨。司二老爷曾见过她的字还要去过几张细细研究过,这些年越发看赏还曾与她谈论过。司二老爷进士出声狂热于书法,能得司二老爷的夸赞可见司琢书法之出彩。
想至此回头对二太太道,“我倒是有个想法,我听人说奉亲王府老太君是信佛的,侄女别的不行拿得出手的便只有写字了。不如选大乘佛教的大乘经细细抄了也算是侄女一片心意。”
“你这主意倒是好,你二叔也同我说过你字写的好。”二太太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你便选几篇抄了,不过这大乘经也太多了些,时日又不宽裕,不如便选《般若经》,写慢些好好写,待抄了拿于你二叔瞧瞧。”
“还是太太想的周到。”
二太太一笑正待要说什么,外边脚步声响起屏风外赵嬷嬷转出来。进来后抬眼瞧了瞧一屋子的姑娘,面露古怪。几人互看几眼不明其意,二太太也是瞧着奇怪不解道,“怎么了。”
赵嬷嬷在几人面上看过,“回太太,小王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