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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孤女(1 / 2)


脑中像被狠狠敲了一记,嘴唇瞬便失了血色,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出事…什么叫出事了…”待回过神来四肢百骸都在发麻,哑着嗓子身子剧烈发颤,手指微微哆嗦痉挛一般死死捏住李德胳膊,“我爹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德直挺挺跪倒在地,瞬间老了十岁满脸灰败,“老爷夫人出城打猎,遇上了凶兽,被猎户送回来时已经…已经不行了。”

司琢僵直的钉在了原地,人人常说丧明之痛,刚刚来这世时司琢想到前世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泣不成声,如今再遭突变,虽有前世记忆,但这世的七年又何尝不曾付出真心。浑身上下像被狠狠抽打了一番,真真痛不欲生。

怔楞间泪水已流了满脸,泪水润湿干裂的嘴唇。待脑中清明后身子剧烈抽搐起来,受惊似得疯狂着甩开了核桃的手,指着李德疯狂叫吼“李德你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德几人颓败跪倒在地,司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嗓子却哑的厉害。

秋末的风有些凉,吹动早已枯黄的野草飒飒作响,奏成一首悲歌。司琢打了个寒颤呆滞抬头看向灰暗的天空,这才感觉到秋天冷的渗人。李妈妈做的那件褂子应该穿出来的,瞧这天多冷。

力气被抽的干干净净脱力瘫倒在地,适才还红润的脸蛋蒙上了一片死气。抬起手抹了把红透的眼睛,适才清凉可爱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墙壁粗粝,“我要回去。”

戎忘静静注视着司琢直至她离开,没有再拦着她。

这个小女孩砸了自己却不认错他确实气极,但此时看她突逢□□,不由想到自己心头酸痛。

他母亲虽是当朝公主,却也逃不过红颜薄命。戎忘记忆中,想不起母亲的任何痕迹。这小姑娘如今已有记忆,待日后想起来定要比自己更凄楚几分。

只是到底不是自己该关注的事,他还需赶回京城。“阿泾,走吧,快赶不上了。”

司琢一路狂奔也不知是摔了几跤,她年龄小,何曾这么不要命的奔跑,早晨才新上身的衣裳满是灰泥,膝盖已是摔破。此时停下,浑身的劲儿抽的一干二净,一个猛扎跪倒在门口。

核桃几人吓得心惊,忙赶过来想替她擦擦,司琢一把推开众人在脸上抹了一把又向着园子里边踉跄奔去,李德原本发白脸色更是发青,抹着泪追了过去却是没拦住她,“姑娘,…别…别…”

周围静成一片坟墓连一丝空气都透着死气。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放在那里,瞬间眼泪直冲眼眶,泛着血色,心脏绞紧将最后一丝力气抽的干干净净。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压聚着单薄瘦小的身子越发微薄。颤抖着伸出手想再向前走一步,却是脚下一软重重栽倒在了地上,再没了意识。

直至第二天傍晚司琢才幽幽转醒。

司琢原本俏丽的小脸此时一片蜡黄,核桃忙扶着她坐起来。一人伺候她洗脸漱口,一人忙去吩咐把做好的东西拿上来。

司琢默不作声的任凭核桃给自己洗脸穿衣,待收拾好了榛子从外边端了点清淡的点心和粥过来。

胃里不大舒服没有半点胃口,强喝了半碗粥待要说话,司城夫妇浑身是血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刚刚咽下去的粥一呕差点又吐出来,眼中一酸又要落泪,伸手擦了缓了缓这才哽着嗓子道,“李管家呢?”

“姑娘,老爷夫人…”

榛子一怔,核桃反应快,忙推开榛子,将桌上的东西收了。给了一边的小丫头倒了水给她漱口,“李管家这会子在前堂,钱老板送了棺椁过来,听说是前几年钱老板在扬州得的稀罕木材,本是给自个老父老母留的,不想老爷夫人遭此恶事,便送了过来。”

司琢喝了口茶哑声应了一声,核桃继续说,“不过听安喜说李管家觉得这棺材着实贵重了些不能收,两人正在前堂推脱。”

司琢眼神黯了黯。司城在涿州几年颇有建树,说不上人人称颂的绝世好官但也算个工作有力受人爱戴。司琢依稀记得前两年父亲给钱老板寻过路子,得了口好木。钱老板感激涕零,只是说来好笑,当年借司城得的木材兜兜转转却用在司城自己身上。真真讽刺的紧。

将杯子放好了,司琢待两人服侍换了衣服抬腿出了屋子,核桃榛子面面相觑但不敢问忙跟在身后。已是夜幕初降,躺了一天不清楚今天天气什么样子但此时却是阴沉安静,凉风袭袭有些发冷。

司琢默默无语,走的极快,待赶到大堂钱老板还在和李德说着话,钱老板拉着李德不知在说些什么,听见脚步声两人抬起头来,李德忙迎过来,“姑娘醒了?”

“嗯。”

棺材正摆在大堂,支起来比她还要高一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棺壁,暗红色的漆映着花纹很是华贵,确实贵重。转过头来问钱老板,“这棺材用的材刷的漆都不是稀罕物,再加上做工价值不菲。钱老板,不知值多少银子?”

李德忙止住她,“姑娘,老爷生前节俭若是知道定是要反对,还是等二老爷过来再做安排为好。”

司琢拂过棺木,没有抬眼,“虽说父亲生前节俭,但如今出了这事儿做女儿的还是想把父亲母亲送的庄重些,李管家就不要说什么了。”

李德一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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