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被挑出错处,也不担心治疗不了殷泽林的小儿子的病症,所以,柳若松的为难,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柳若松想要拿什么疑难杂症为难自己。
沈炎也丝毫不慌。
不说她对自己的医术有足够的信心,就说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岁,既然都是治疗,柳若松在这里,作为国医去治疗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柳若松要是都治不好,留给她一个连省专家都还在考核的人治疗,那岂不是欺负人?
柳若松想必是不会做实自己故意为难沈炎这件事情的,因此他只能选择退步。
“沈专家果真是年轻气盛,艺高人胆大的代表啊!
二十出头就能成为省保健局专家的年轻人,果真是名不虚传。
看来我这次破格提拔,定然是要为南河省保健局再创一次佳话了。”
沈炎笑眯眯的道:“那我先谢过柳老的提携了。”
拒绝是没有用的,也是不可能拒绝的。
既然柳若松已经做绝了,那么他不如顺了柳若松的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作为白家医院的专家,他顶着一个河洛市的专家,名头已经是不够用了。
只有更大的名头才能用得上。
再
者,他想推动河洛的改进,甚至想改变南河省的医疗格局,显然作为素—人也是非常困难的,他必须要有话语权,要有身份地位。
可以说,柳若松送这个名头虽然早了点,却是迟早都需要的。
沈炎原本是准备着等自己把医院精英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再借用蒙老、宁家,或者是吴老那边推—荐,然后再成为专家。
但这么做其实对推—荐他成为省专家的人也是有一定影响的,是会被诟病的。
既然柳若松自己想要主动承担,那他客气什么?
冯如春的心却是揪紧了。
她不知道沈炎的想法,还以为沈炎是真的被柳若松逼得无路可走,最终只能在柳若松想胁迫下自取灭亡。
这让她更加的讨厌柳若松,甚至想开口帮助沈炎。
但她不能。
杨建新也是着急的很。
他不明白,沈炎这么机灵的人,难道看不出柳若松的目的吗?
他为什么要答应,他这一答应,岂不是将自己推入到万丈深渊当中?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拍摄,可以吧。
这不,我听说妇幼医院今日就转来了危重病例,这是很好的拍摄题材。
当然,这种病例治疗也不容易,不然咱们先拍其他的。
”柳若松一副为沈炎考虑的样子、
以退为进?
不,不是这样。
反正不管沈炎拍不拍殷泽林小儿子,这个事情都是要传出去的,而且最终也都是要拍摄的。
而自己一旦认同,那么还要再拍摄其他的病人治疗过程,只会有更多的事情,更多的失误可以让柳若松选择,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另外,柳若松也在对外传递一个消息。
沈炎就是个软骨头,表面功夫有,遇到重症病人的时候,就不敢了。
“没事,拍吧。”沈炎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那孩子刚转院过来,需要平复一下,拍摄的话,就下午两点开始。”
柳若松有些惊讶于沈炎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但既然沈炎这么说了 ,他自然也不反驳。
“那行,到时候咱们把这个病例的治疗过程拍下来给专家们看,大家肯定不会再说什么的。
沈专家年轻有为,真是让人佩服啊。”柳若松说道。
“杨局的病症不适合拍摄,而且也比较轻微,就没有拍摄的必要了。
现在也没什么病人,如果你解决的材料不多的话,可以等以后再拍。”沈炎道。
柳若松笑了笑,道:“沈专家名声在外,想必很快就
会有很多病人慕名而来,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不用等太久。”
这话说的,这些慕名而来的病人,真的是慕沈炎的名,还是慕某人的命令?
冯如春和杨建新,甭管两人之前对沈炎是什么看法,这会儿也都是格外的心疼他。
可怜沈炎前途无量,却是被柳若松这样的老东西在还没有长成的时候就盯上,分明就是要毁了沈炎。
为此,他甚至安排一些疑难杂症想为难沈炎,直接让沈炎威严尽失!
真是好狠毒的人!
沈炎却是叹息了一声,道:“有什么都好,别有病就好。
如果真的有病人,我希望他的病情不会太过影响他的生活质量。”
冯如春怔了一下。
这话,不就是她冯如春的平生追求吗?
她不在意别人的吹捧,也不认为医术高低有什么好坏的。
最主要的是,她只希望天下间再也没有病人需要饱受病痛的折—磨。
因为没钱,因为痛苦,或是失去了自理能力,或是闹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样的场面,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心碎。
沈炎高尚的医德让冯如春更是感慨,尤其是在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