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笑了笑,道:“接下来是病人的隐私,就不方便大家在里面了。请大家先出去吧。”
如果是表面症状倒还好说,治疗的时候也不必把其他人赶出去。
或者,沈炎如果本身就是坐镇男科,来的人多少都是这方面有问题的人,那也不必要把人赶出去。
毕竟大家都差不多,谁也不要笑话谁好吧。
但偏偏这里的人鱼蒙混杂,男女老少应有尽有,要是被暴露出去,杨建新老脸都不想要了。
众人虽然遗憾,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很快就全都出去了。
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三人后,沈炎才将杨建新的情况说了出来。
“等等!”听着沈炎说着对杨建新的用药,冯如春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是要给他检查?”
“早就检查过了。”沈炎道。
冯如春也疑惑了,她问道:“你什么时候检查的?
我来之前?”
沈炎笑了起来,他说道:“不,就在刚刚。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给病人检查的手段很多,把脉不是必须的。
我治疗过他的病,因此只需要看就大概能了解他的身体情况了。
若是不信,你大可以想想,我代班过后,你的医院里面可有病人来投诉
的。”
冯如春皱眉道:“虽然没有,但你怎么保证准确性,指不定哪次出错了。”
沈炎叹息,道:“就算是仪器也有出错的可能。”
杨建新算是明白了,这位冯主任和中医的关系简直就是势如水火,对中医完全就是不信任的态度。
这样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杨建新也并不希望自己会毫无尊严的躺在仪器里被各种检查,而沈炎的检查方式反倒是让他觉得很舒服。
连心理压力都减少了不少。
当然,杨建新也不是不能理解冯如春。
中医的检查,说起来简单,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玄之又玄的,很多人都会觉得不靠谱因此不愿意相信。
谁能相信,一个人是否有病,病症怎么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沈炎又确确实实的做到了这一点。
不过,让冯主任承认沈炎有这样的能力,还能保持高准确性,她是无法接受的。
算了,他就是个病人,两个医生的矛盾,他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虽然,他已经感觉到了双方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冯如春本就排斥中医,就算沈炎说破了天,她既然不相信,那
肯定还是会持续的不相信的。
“冯主任,你来是为了解决事情对吧。”杨建新说道。
这个问题的反面,就是闹—事。
说实话,确实是有些突兀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冒犯了。
不过杨建新自认为是沈炎的朋友,对沈炎的中医手段更是十分信任,他也没有什么顾虑,作为病人有质疑也可以直接说出来。
冯如春被这么一问,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毕竟这是在质问她的医德。
不过,杨建新又马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证明自己不是在阴阳怪气。
病人的质疑是常有的事,她去计较也无济于事。
“我自然是来解决问题的,闹—事又救不了孩子。”沈炎笑着说道:“冯主任医德高尚,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孩子而已。
而且,冯主任也并非是排斥中医,她只是觉得,中医缺少了足够多的科学依据,让人没有办法完全信服。
冯主任顶多就是废医验药罢了。”
至少,冯主任从未说中医不该存在,中医应该被取缔。
甚至,别人使用中医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少意见。
但沈炎在顶班的时候用了中医的手段,这个病人她短暂接手后,更是无法置
身事外。
“所以冯主任的想法和韩方那边的人一样,只想着用现代医学手段提取所谓的有效成分吗?”杨建新问道。
“不应该吗?”冯如春直接说道。
“当然不应该。”杨建新认真的说道:“所谓中药,本身就应该是在中医的理论思想指导下的用药。
当然,我不能否认华夏的药方,甚至很多药方都是有问题的,但很多经方的思想却是应该被采纳,被吸收的。
冯主任应该了解过医疗发展史,对明朝的那场瘟疫也有一定了解。
可以说,没有中医,那场瘟疫是很难能控制住的。
那个中医是叫什么来着……”
杨建新到底不是学这方面的,一时间想不到名字。
“吴又可。”冯如春道。
“啊对对对!冯主任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这位中医能用中药压制瘟疫,足以说明中医并非是骗子的。
废医验药,那是一种极端,而极端往往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
我这个病症,科学那一套可能能延缓发作,或者短期内抑制发作,但却是没有办法让我的病症痊愈的。
事实上,在遇到沈专家之前,我已经到处求医用药了许久,甚至,我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