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满血复活一般,松开了挂在沈炎脖子上的手,激动兴奋的道:“走走走,都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战斗等着我们!
冲!”
这丫头。
那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她忐忑是一回事儿,恢复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好啊,这就是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了。
白希言闹哄哄的转了两圈,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穿着一件单衣出来拥抱沈炎,是一件让人羞耻的事情。
快乐够了,她麻利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炎!”已经走进房间的白希言又探头出来。
在沈炎的目光下,她给沈炎来了个飞吻,又比心道:“晚安啦!”
沈炎哭笑不得。
小小的插曲过去,别墅很快陷入了寂静之中。
新路口,张国宏开的医院中。
内科高级病房外人满为患。
张国宏开的是私人医院,所以,除了治病救人外,服务上自然也得跟上来。
里面一共划分了四个档次,能满足不同的人群。
普通病房、病房、高级病房和特级病房。
其中病房和高级病房都是加钱就可以解决的,当然了,价格很高,基本上要么是有钱的,要么是有权的才
能进去。
至于特级病房,那得看人,并非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特级病房只接待大领导或者大富豪这样的大人物。
当然,如果只是门诊的话,看起来不需要住院了,总没有差别了吧?
并不是。
门诊也有分了好几个级别的。
张国宏的医院挂号也有四个不同的价位,交钱以后,通过手袋的颜色来区分这些病人挂的是什么号。
来私人医院治疗的,但凡有点钱有点权,都不想落于人后,因此都会不断的往后挂靠,这也是张国宏想要达成的。
当医院里面也有攀比之后,那么他作为医院的创始人,就是最能赚到钱的那个人了。
别说,也不知道张国宏是怎么好意思个医院取名为广济医院的,可能这就是脸皮厚吧。
广济天下,本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希望天下人都能因此受益。
到了张国宏这里,却成了赚尽天下人的钱,把医院开满全天下,掏空天下人的口袋。
他倒是不在意那些骂名。
反正,钱是无罪的。
那些人骂的再怎么厉害,只要自己掏点钱出去给他们,他们还不是恨不得给自己当狗?
等原始的积累完成,想要洗刷名声也很简单,大不了捐钱就完事了。
现在这年头,捐钱也只是口头上的,自己成立个基金会,再把钱捐给自己,还能省了不少税。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只可惜他唯一的儿子张连初的肾出了问题。
如果不能治好的话,甚至后续连生育能力都会消失。
张国宏的心脏不断的跳动,他紧张的看着床边自己的老师,连呼吸都要轻微一些,生怕打扰了对方的看诊。
见对方把手缩回来了,他才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老人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中山装,发白的头发被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整个人给人一种仙气十足的感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国宏最近才勉强攀附上的师父,国医柳若松。
他微微拧着眉头,见刚收的徒弟神色紧张,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国宏看着张连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屋里的其他人也是情绪紧张,都不敢说话。
这些人,都是张家人。
张国宏一个人带领了张家发财致富,他们无疑是感恩张国宏的。
不过,如果张连初废了,没有了生育能力了,那么张家的产业后续会到谁手上呢?
众人各怀心思,脸上却只是担忧。
“老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能承受的住。”张
国宏早就探查过了,他的检查结果是很糟糕,无法治愈。
虽然柳若松亲自看诊,没有办法也不奇怪,他只是还抱着一点希望罢了。
再者,张国宏也不敢冒犯。
他能拜柳若松当老师,其中是用了不少手段的,而且他也并非是柳若松的唯一徒弟,他的上面,可是还有好几个师兄师姐。
他若是惹怒了柳若松,随时都可能失去柳若松徒弟这个光环,而对柳若松来说,多一个徒弟少一个徒弟,并不在意。
那可是国医!在医疗体系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单边肾脏已经坏死,无法逆转。”柳若松摇头叹息道。
张连初可还是清醒着。
张国宏给他做诊断的时候,并没有将真相告诉他,只跟他说肾出了点问题,说要找国医给他诊治。
而现在国医是给他诊治了,结果却是无法逆转?
开什么玩笑!
如果国医,连中医都下了这样的诊断,那么他这后半辈子不就已经毁了吗?
张连初是个西医,对中医其实没有什么感情,但西医已经给他下了死刑,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中医,在国医大师身上了。
结果仍旧是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