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没有找到,连之前找沈炎代班的冯专家都说不知道,他顿时心如死灰。
由于殷泽林当时闹得太厉害了,冯如春倒是同意打电话给沈炎,不过她也防备着他们,坚决不肯给电话。
至于那一堆中医的说法,冯如春也是嗤之以鼻,让他们好好相信科学,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冯如春终究也是没有打通沈炎的电话。
当然,他们自然是不知道,之前宁轻雪通风报信,沈炎把冯如春电话拉黑了,一直没放出来。
殷半城也是第一次有这么无措,从哪里下手都不行的感觉,昨天晚上喝了个酩酊大醉,随即眼泪横流。
殷泽林见大哥的眼泪,更是羞愧无比。
他甚至想,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好好听沈炎的话。
不,如果沈炎不愿意医治孩子,他跪下来祈求也是可以的!
然而用遍了法子都找不到,他甚至去请大师卜算,也卜算不到结果。
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他甚至想要绑架冯如春!
但是代价,极有可能是他们姓殷的死伤惨重,甚至河洛再无殷半城这个人。
大哥没有放弃,今天又去找冯如春谈判了。
只是冯如春也是个倔强脾气,怕是不好解决。
殷泽
林一想到这里,步伐都沉重了不少。
别说他大哥扇他耳光了,私底下他也给自己不少耳光了!
他知道错了,人家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现在,他想回头,谁能换回他儿子的性命!
憋屈也是真的。
大哥这两日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他的脸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
难过,憋屈,不甘。
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块,让他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发—泄的冲动。
这次听到有人不长眼,他眼前一亮,当即就想着过来发—泄一番。
马上就上三楼了。
殷泽林的脸色低沉的仿佛能挤出黑水来一般。
敢在河洛挑衅他?看他怎么收拾对方!
“我们老大到了!”闻大师兴奋极了,像是被打趴了的公鸡,鸡冠又立了起来。
殷泽林听到闻大师的声音,嘴角也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你们老大?嗯,确实是了不起。”这话充满了嘲讽,同时熟悉的让殷泽林浑身一阵。
太熟悉了。
熟悉的仿佛他一直无法忘记这个声音,深—入骨髓的熟悉。
可是一时间又反应不过来究竟是谁的声音。
而且,这么嘲讽的语气!
殷泽林的脚步快了一些。
“你是真不知道怎么
死!还敢嘲讽!杂碎!”闻大师大声说道:"殷半城知道吗?夜晚河洛那就是殷半城的地盘!我老大,那就是殷半城的大哥!"
“哟,好厉害,我有点害怕了。”依旧是那嘲讽无比的语气。
殷泽林皱起眉头。
不管说话的是哪个熟人,敢这么轻慢他大哥,他都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
上了三楼,一眼望去,只见他的小—弟们和谁在对峙。
不管由于有遮挡,第一时间他并没有看清楚。
然而当他往前走了两步,绕开了遮挡物之后,那熟悉的身影让他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他的瞳孔收—缩,脸上也带上了震惊!
怎么会!
他张大了嘴巴,有兴奋,有恐惧,还有无措!
是他!沈炎!
难怪,难怪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声音熟悉,因为每每夜晚,他都忍不住回想起沈炎当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自然不可能不熟悉了。
沈炎的跟前站着一个女人,摆好了架势准备开打的样子,而不远处,二十多个人要么躺着,要么哀嚎着,要么互相搀扶,形状惨烈。
殷泽林当即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迸裂开来!
他的小—弟们又一次和沈炎起了冲突!
在上次的死仇之后,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又结仇了!
想到在医院还昏迷着的小儿子,殷泽林只觉得脚下发软,整个人恨不得直接晕倒了,也不想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而就在这时候,闻大师的嘲讽传了过来。
“我老大到了!小杂碎,你现在跪地求饶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命!否则!嘿嘿嘿……”闻大师兴奋极了。
这话听到殷泽林的耳中却是如雷鸣一般炸裂开了。
他看向沈炎,发现沈炎的脸上挂上了嘲讽。
完了!
被这货害死了!
他死了不要紧,但如果沈炎拒绝治疗小儿子,这狗日的命又哪里有自己儿子的性命重要!
今日怕是不好解决。
“老大,您终于来了。”闻大师狗腿的走过来,一边说道:“您是不知道,那边那几个人嚣张的很,我说我大哥是你,他们还出言嘲讽!就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殷泽林只觉得尴尬的可怕,尤其是当他注意到沈炎三人也全都看向了自己的时候。
他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闻大师,抡圆了胳膊,直接给了对方一个耳光!
这耳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