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摆了摆手,道:“被你们一打岔,之前诊断都才到几十号。
现在咱们继续。”
这回病人们不打岔了。
有新来的不懂事,刚嚷嚷出声也被前边来的病人或家属给摁住。
很快,只是一个小时,沈炎便对一千多个病人进行了轻重缓急分类。
不过沈炎没打算一直靠自己这么喊下去。
开始由他来喊一来是因为这些病人不会服其他人。
他必须得通过一些手段来震慑一批病人。
这一千来人便是他免费的秩序维护小能手。
二来,这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有上万病人了。
靠他喊的话,喊到猴年马月去。
号码牌发下去,他直接在白希言准备好的电子表格里填一二三四。
一代表轻、二代表中度、三代表重症、四则是代表着需要马上处理的病例。
而后把这个电子表格发给白希言,白希言去叫这些自愿维护秩序的病人和家属们帮忙将病人划分。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一万多个病人全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此时还有病人在陆陆续续的往这边赶。
“沈专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对沈炎道。
沈炎笑了笑,道:“老
人家,没事,我来想办法。”
周忠诚点点头,不好再说什么,转身走到一边。
他虽然头发花白,但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穿得也很时髦。
他身上居然整套衣服都是阿玛尼的。
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老总。
不过这时候他不是老总,而是沈炎忠实的粉丝。
他在帮忙维护秩序。
他是第三批来的,他的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身体不好的是他老伴。
他叫周忠诚,老伴是他的青梅。
他们两人从小学就一直是同桌,一直持续到大学。
后来他创业成功,老伴该享福的时候却患上了怪病。
老婆子是没玩没了的腹泻。
持续了一个多月。
而后什么检查都做了,什么专家也都看了,都没用。
断断续续的,这个病折—磨了他们五年。
今天本来在市一医待得好好的,医院突然说没药,没了医疗器械,专家也都跑白家医院去了。
所以他才带着老伴来的。
结果沈炎一眼就把他老伴的病症给看出来了。
真寒假热。
而且,沈炎还让他发现了一件事。
他们的病专家不是看不出来,而是把他们当成了摇钱树。
今天好了,那就泻一点;今天泻
多了,那就补一点。
这五年来,他的老伴在被这些白衣屠夫反复折—磨。
知道真相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些年,他老伴可是陪着他走过了无数风雨啊。
他们从不吵架,甚至连句重话都没有对彼此说过。
得知他们被人耍了,老伴的身体也被折—磨得不如当初,他当时就想拿刀宰了那些人。
是一群病友劝他冷静,并且分析了一下局势。
大家都知道自己被耍了。
但是整个河洛,乃至整个南河省,医疗系统早已是铁板几块。
他们不破局,子孙后代都会被这几个狼狈为奸的家族和一些大专家盘剥。
破局的话,必须依靠强有力的上面。
可上面这会儿根本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沈炎。
沈炎医术卓绝,年轻有冲劲,最重要是善良。
他真正做到了医者父母心。
哪怕沈炎无法以寡敌众,他们也需要帮助沈炎把已经封死了的天给捅个大窟窿。
让上面看见。
“我们一定要保护好沈专家啊。”
“我们都听他的,兄弟们,不对,战友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们的家人,我们在乎的人,都被他们趴在
身上吸血。
吸血也就算了,钱没了咱们辛苦点可以赚,但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治好咱们。”
“是啊,这帮畜生,我刚刚通过渠道了解到,现在那些药材商和医疗器械供应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他们用物资向沈炎施压,然后让王向东把许万里给放出来。”
“不能放出来,许万里现在不是许万里,是代表着那些吸血鬼,一旦让他们得逞,那就代表咱们输了,放弃了!”
“王向东王局呢,我愿意支持他!他要成绩,我愿意出钱帮他达成!”
“谁说我要放许万里了。”
周忠诚和病人家属们认认真真的商量着对策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王向东。
“王局!”
周忠诚认识王向东。
他虽不是混医疗这行的,但他的公司做到上市,有这方面的朋友。
可以说,他和王向东同桌吃过饭。
“周总。”
显然,王向东对周忠诚也有印象。
“王局,现在不是客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