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的脸色瞬间大变,赶紧去想办法把那断在皮肤里的银针给弄出来。
可是,六寸长针细如发丝,断在肉里之后,哪儿那么好处理。
“嘶……”
病床上的王伟宇仰着头,一直不敢动。
大颗大颗的汗珠自他额头滑下,这还不到十几秒,他就疼得后背都湿透了。
王向东夫妇脸色惨白,不知道怎么办。
他们只好寻求专家们和沈炎的帮助。
这个银针刚刚震动的时候,肯定是触及到痈肿的组织了。
否则的话,不至于疼成这样。
专家们一个个都看着秦守业,噤若寒蝉。
这个时候是不能说话的。
谁出头,谁死。
见到一群专家没有一个站出来的,王向东夫妇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王局,庸医害人啊。”沈炎轻摇了摇头。
“沈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专家们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庸医了。
沈炎看向众人,笑道:“你们的意思是自己不是庸医?”
“混账东西。”几个专家冷哼了一声,齐声道,“你这是污蔑!”
“那好,你们来把银针弄出来。”沈炎道。
众人顿时不作声了。
其实银针还好。
找个西医专家用点手段就钳出来了。
可是,王伟宇刚刚疼痛的样子分明就不单单是银针偏离了穴位
。
刚刚那一下肯定是伤到了痈肿。
涉及到那个大肿块,他们可不敢胡来。
那是要人命的东西。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既然都已经混到了省级的专家了,年纪也一大把。
这时候最舒服的莫过于家里开个小医院或者搞几个诊所,安安静静搞钱了。
“你看,他们还说自己不是庸医。”沈炎双眉一挑。
这时候专家虽然很是不爽,但也没人反驳。
“王局,这件事,是个很大的教训,给你我都敲响了警钟。
如果说省一级的卫生系统你无权干涉,但至少,河洛市,你要把好关。”
沈炎道。
王向东没有出声,只是深深看了沈炎一眼。
“好了,你让开吧。”沈炎一把推开在那龇牙咧嘴想要把断了的银针搞出来的秦守业。
秦守业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专家们立马凑上去将他扶了起来。
只是,沈炎已经坐在了他之前所在的位置,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炎出手。
“哼,秦老,这个傻子这么爱表现,那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看看他怎么死!”
“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面对这种背部的大痈,他居然也这么嚣张。”
“嗯?”
专家们正向秦守业骂着沈炎献殷勤,不料,沈炎正慢条斯理的将那断
裂的银针给抽了出来。
胡闹嘛这不是!
这银针看关联着痈肿啊。
就这么直接抽出来,一旦伤到了痈肿根部的肿块,那可就麻烦了。
这么大的一个脓肿,上面都不好处理,里边出血,怎么弄?
“沈炎,你这是在胡闹!”邵敬文呵斥道。
沈炎懒得搭理他,对王向东道:“王局,找人把他抬起来。
抬起来之后,让他的手肘那个地方,抵着桌子。”
“这是要干嘛?”王向东不好问,陈如慧问道,“沈医生,这是……”
“竹马灸穴。”沈炎道。
“竹马灸穴?”陈如慧一脸疑惑。
她根本就听不懂。
而一边的专家们却是呼吸一窒。
连白希言都瞪大了眼睛。
竹马灸穴,是古时一名薛姓医生所创。
并且,近年来也出现过在一些大学课堂上。
因为这个法子极其简单,而且,极其有效。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对。
不光是她,所有专家们都没有想到这个法子。
他们……或者真如沈炎所说。
病的不是普通人,所以如临大敌。
明明只是小小的感冒,却是抽血、ct之类的东西,全都给做了。
最后又不敢下重药。
可以说,他们现在的身份,专家多于医生,已经脱离了医生的本质。
轻摇了摇头,
白希言认真的看着沈炎指挥。
沈炎让王伟宇的手肘抵着桌子,是要测量手肘的横纹与中指指尖的距离。
这一步做完之后,要让王伟宇骑在扫把的杆子上。
就好像起码一般。
他坐在杆子时,双脚必须得离开地面,然后从屁—股和杆子交界的地方开始,画出刚才第一步测量出的长度。
并且在那作出标记。
然后还不算完。
还得测量一下中指的手指节的长度。
在第二步标记的那个位置,一左一右的将其画出来。
这样一来,标记出来的两个位置,就是心经和肝经所对应的最方面针灸的穴位。
这俩穴位,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