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章隐藏不住内心的伤痛,一双眼盯着那城墙,只盼看穿了去。
“我在边塞待了这么多年,一直有意无意地打听她的消息。库图王子好色,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这种男人怎么会对她好!”
李恒安有心无力,只能好言安慰:“赫章,等咱们打胜了,就把沅宁接到帝都!”
赵赫章点点头,为自己鼓劲,又忧心忡忡地说:“那俘虏说因为两国开战,她被罚跪了两天两夜。”
李恒安狠狠地说:“打仗是男人的事,这个库图的孬种,迁怒在女人身上,真不是东西!”
赵赫章握了握腰间的刀:“沅宁郡主的近况让人担心!”
李恒安深知多说无益,赵赫章与沅宁郡主两情相悦,却被一纸诏书生生拆散。
他的心里冒出恶狠狠地恨意。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纸和离诏书,每一个字就像刻在他的眼睛里。
李恒安捏紧拳头,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两年前他疏忽大意,误认了林苑。
明露嫁给他,他却浑然不知!
他错过的太多,失去的太快!
李恒安从腰间拿出那对耳坠,放在手心,宝贝一样的看不够。
他是从何时关注岳微微的?
他扪心自问,也说不清楚。
兴许就是这对耳坠吧!不然他怎么会从林苑那里偷偷拿回来,保存在那个匣子里?
李恒安一副出神的样子,赵赫章奇怪地盯着耳坠看。
“这是女子的饰品,看成色是从帝都带来的。”
然后,他靠近李恒安的耳边偷偷问:“这是林苑的随身物品?”
一提起这个名字,李恒安全身都不舒服。
他冷冷地说:“不是!”
赵赫章一脸惊讶,五年来他与李恒安天南地北,却有书信往来。
两年前,李恒安提起林苑,说那是他一生挚爱。
当得知林苑流产,赵赫章还写信安慰。
时过境迁,人也变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态度让我疑惑,也很担心。”
面对这个问题,李恒安不知从何说起。
讲他是怎么被林苑所骗,还是讲他被猪油蒙住了心,做了伤害明露的事情?
根本说不出口!
李恒安握紧掌心,感受耳坠的温度,就像牵着岳微微的手!
他把耳坠小心地收起,苦笑一下:“不说这些儿女情长了。”
赵赫章叹息一声:“我本不该多说的,只是林苑一个女子,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你却拿着其他女子的耳坠念念不忘!”
李恒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赫章,我拿你当兄弟,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不是我负了林苑,而是林苑做人无底线,为了争宠竟然把未出生的孩子当筹码,甚至亲手害死自己的亲骨肉!”
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他真的怀疑过岳微微!
如果林苑做人留一线,李恒安在发现那块玉佩信物的时候,也不会对她彻底失望!
赵赫章吃惊不已:“我知道你年初娶了明府的千金,你一心护着林苑,还是难以平衡这府门中的是是非非。你还经历了丧子之痛……哎!我不该再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