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
“小姐,你终于醒了!”
这是李嬷嬷的声音。
她酥软无力的转头看她,李嬷嬷面带微笑,满眼含泪。
“小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真得没用,让你受这么多苦!”
她止不住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用手擦了又擦,却擦不干。
岳微微伸手抓住李嬷嬷的胳膊,虚弱地说:“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命运就是这样安排!
岳微微深深叹气,心想:上次晕倒便来到了这里,这次晕倒为何不回去呢?
“吱呀!”
门推开了,长乐端着托盘走进来。
李嬷嬷非常激动,忙忙地说:“小姐醒了,快伺候小姐洗漱。”
长乐放下托盘,一个健步跑到床边,大喜过望。
她喜极而泣,说道:“小姐,你又睡了好一天,昨天病殃殃地抬回来,今天这都过正午了。”
“我都回来这么久了!”岳微微若有所思地说。
李嬷嬷拍一下长乐,责怪她:“你说的什么话!小姐历经艰辛才回到倾香阁,身心俱疲,不好好睡睡,怎么恢复精神?”
长乐“啪啪”地拍几下嘴,说道:“小姐莫怪,长乐知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才这么大条的心呢!”
岳微微笑着看她,问:“钱月呢?”
李嬷嬷赶紧回答:“小姐放心,我们都很好,只有你遭了大罪。”
说到这,她哽咽起来,:“前天,我们回到太尉府,主车直接去了诚赟院后门,说是与太尉大人和夫人有话说,其他人全部各自回去,不让逗留和宣扬……”
李嬷嬷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再也说不出话。
长乐看了看岳微微,心里也难过起来,接着话头说:“我们回到倾香阁,等了一个时辰,小姐还没有回来,心里急得慌,便想去寻,结果被门口的侍卫拦住,根本出不去。”
长乐越说越气,指着大门口骂:“这些侍卫轮着班站在那里,说好听是护卫,说难听就是太尉府的走狗!”
李嬷嬷觉得不妥,一抹眼泪,说:“住口,还那么大声,要害死这院子里的人。”
岳微微叹气难过,面色苍白地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些侍卫也是无辜,干着得罪人的事情。”
李嬷嬷递过来一块方布,看着她擦脸,最后揪心地说:“小姐的脸色还是不太好。”
李嬷嬷的脸色灰暗,没有气血,岳微微赶紧宽慰她的心,说道:“年轻人吃些苦也许不是坏事,您别担心。”
她赶紧端起茶杯递到岳微微手里,又说:“小姐快喝点水,醒来这么长时间了,老奴怎么就忘记倒杯水呢!”
岳微微拿起水杯,一饮而尽,说:“再来点。”
长乐赶紧接过水杯,向桌子走去。
岳微微想下床,却忘记了脚伤,她猛一用力,弄疼了脚踝,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嬷嬷焦急地站起来,说:“老奴这就去请郎中。”
“李嬷嬷,你别跑了,派个人去就行。”岳微微赶紧安排。
长乐端着茶杯走过来,说:“小姐被抬回来的时候,脚便扭伤了,你是怎么躲过刺客的?”
这的确是一段永生难忘的记忆,充满恐惧和委屈。
岳微微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低下头片刻,又仰头喝完水,手里把玩着茶杯。
“小姐,你几日滴水未进,一定还想喝水吧?长乐再给你倒一杯。”
长乐真是乖巧,觉察出了她的为难,拿起杯子走开了。
“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姑爷和李公子,他们可急坏了,超阳还领了罚。”
岳微微纳闷,问:“为什么?”
“超阳给小姐牵马,他牵的不好,小姐才从马上掉下来的。”
岳微微这才记起昨天骑马的情景,暗暗感叹超阳真冤枉。
这时,两人听到院子里热闹的很。
长乐跑到门口,探头一看,紧张地说:“小姐,太尉大人和夫人来了。”
岳微微的心突然提了起来,赶紧问:“你们还听到过其他消息吗?”
长乐不明就里,思考一下,摇摇头。
岳微微不放心,又问:“李公子和姑爷来的时候,可说了些别的?”
“李公子说他找到你的时候,脚踝已经扭伤了,你风餐露宿一夜,很疲惫,没想到坐在马背上跌了下来。”
没说起骆庄周!
岳微微这才安下心来,拽好被子,坐在床上等。
不多时,太尉夫妇走进来。
“明露,脚疼吗?”
“父亲母亲,您先坐。”
太尉大人坐定后,说:“明露,这次真是难为你了,好在有惊无险。”
岳微微问:“父亲,谁会刺杀太尉府呢?大公子也在呢?”
太尉大人沉默不语。
太尉夫人赶紧搭话:“明露,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你现在好好养伤才是正经。”
岳微微意识到说错了话,立刻改口道:“母亲说的对,只是这些刺客真真吓到了我。我滚落到一旁的高草里,没被发现,可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