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看看周围,四下寻找。
毫无踪迹!
这么久没有见面,学长的容貌,骆庄周的模样,好似模糊了。
哎!老眼昏花!
岳微微看看身旁的马车,悬着的心放下来。
认错人,倒是个好结果!
她随意走到一个摊铺前,拿起个小玩意把玩一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连是什么都没看清楚。
那店家热情的很,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她也听不清!
毫无兴致,岳微微放下手中的玩意,朝着马车走过去。
却不想,被人拦了下来。
“你这小娘子,锦衣华服的,也不能欺负老百姓啊!”
岳微微看到一张气愤难耐的脸,才渐渐缓过神来。
原来,她把人家粘合在一起的小玩意给撕开了,七零八落地丢在摊子上。
“我一直劝,你不听,弄成了一堆垃圾,转身就想走人,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
“原来你不是热情啊!”
岳微微没头没尾地回应一句。
那男人一愣神,破口大骂:“什么热情不热情,你赔钱!”
“呦,姐姐,在大街上与人吵架,这种事都能干出来了。”
林苑掀开帘子一角,没露脸,只有声音飘出来。
黎初一直跟随在主车边上,他立刻下马走过来道歉。
“店家,对不住,损坏的东西,我们赔给您。”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几文钱,按在那男人手心里。
那人眼睛盯着钱,抬头便对黎初眉开眼笑,说:“这位大人讲道理,这钱足够了,够了。”
看店家转身走了,黎初说:“明娘子,您上车吧!”
正巧李嬷嬷朝这边走过来。
她与长乐、钱月坐在最后那辆马车里,她觉察异常,便向外观望,这才发现岳微微站在街边。
“小姐,怎么了?坐车太累,身体不舒服吗?”
岳微微看见李嬷嬷也来了,心想这事闹的。
“李嬷嬷,没事,我就下车走走,没什么大事,您快回车上坐着吧,我正要去坐车呢。”
李嬷嬷不放心,又低声问:“小姐无端下车做什么?是与姑爷吵嘴了?”
岳微微心里有点委屈,看着她,说:“吵架难免,不过,我确实想下车走走,这大街热闹,全是人间烟火。”
李嬷嬷垂着眼眶,硬生生地把眼泪吸回肚子里,接着说:“小姐,真是委屈了你,你将就将就,到了青远寺就好了,那的风景美,你一定喜欢。”
“李嬷嬷,你不用担心我,有车坐也是福气,我不与他计较。”
岳微微一脸洒脱,说得轻松。
李嬷嬷扶着她坐到车上。
她掀起帘子,说:“李嬷嬷,快回去吧!”
“小姐,有什么事,你随时通知老奴。”
岳微微点头,笑着向她摆手。
李嬷嬷这才放心转身走了。
岳微微看她三步一回头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
每次她回头的时候,岳微微都是一张笑脸相迎,直到互相看不见了身影。
岳微微放下帘子坐好,轻叹一口气。
“还知道自己头发长见识短啊!”李恒安用眼角看她,开口就给人找毛病。
岳微微上下打量他一番,回应道:“你的头发也不短啊!”
李恒安猛一转头,死死盯着她,说:“又不老实了!”
“你的头发都到腰间了,这不算长吗?”
岳微微伸出手,在腰间轻轻比划一下,装得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李恒安吃了个瘪,又问:“你撕毁别人的生意,何事至此?”
“以小见大,不是这么用的!”
岳微微立刻制止,继续说:“我不小心弄坏了一个小物件,就值几个铜板,已经赔给他了,没人撕毁别人生意。”
慷慨陈词一番,她心里还是不痛快,又小声嘀咕:“你也是懂造谣的!”
“还没走出帝都,你已经上演了几出戏。”
岳微微叹口气,泄掉心中满腔热火,不与他计较。
出了帝都,一眼望去,皆是青山绿水。
草木茂盛,野花烂漫。
岳微微把帘子挂起来,吹着清风,满目山河,心情愉悦,竟然忘乎所以,清唱起歌来。
“想要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你说的每个笑话,我都笑了,是你变幽默,还是我快乐……”
李恒安闻所未闻。
此曲调子奇怪,速度较快,歌词清奇。
“好久不见,你说我大不相同,偷偷告诉你……”
艳曲!
“住嘴!”
岳微微一惊,看见李恒安,才清醒过来。
“大家闺秀,尽然唱出这种风流韵事……”
岳微微一皱眉,打断他,说:“这么活泼自由的歌曲,怎么进了你耳朵,就变味了?”
“你从哪里学来这种伤风败俗的歌曲?”
李恒安一脸警惕,如临大敌。
“伤风败俗?”
岳微微哭笑不得。
“这曲子里唱的是谁的故事?”李恒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