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香阁里的病号一个一个又生龙活虎起来。
岳微微的精气神也倍好!
还有两天,就到了去青远山的计划之日。
岳微微照例来到将军府照顾李桁颖。
近几天,她的病情很稳定,岳微微来的便迟了些,却见芳华苑里人头攒动。
原来太尉夫妇一大早就到了。
她心中后悔起来:不睡那一小会儿又何妨!
岳微微急匆匆地向前走,心中胡思乱想起来,最怕李桁颖的病情反复。
推门走进去,屋内还站着将军夫人和李公子。
大事不妙!
她小跑步来到床边,看到李桁颖面色红润,也不咳嗽。
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定是个特殊的日子,引来两个府邸的家长!
“嫂子,我今天能回昕瑶阁了。”
李桁颖轻轻柔柔地说了一句话。
岳微微恍然大悟。
她赶紧抓住李桁颖的手,说:“恭喜你,桁颖,回到昕瑶阁也得好好休养。”
太尉夫人赶紧接着话说:“明露也让你好好休养,你就得听话!”
太尉大人走到将军夫人身边说:“这几天,全部仰仗将军府,真是打扰了。”
“您这话说的,我们两家哪有打扰一说。”将军夫人笑盈盈地说道。
李恒途说:“世伯,您太客气了,三妹生病,牵动着母亲和我的心,只盼着她早日好起来。”
“桁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我的心也算有着落了。”将军夫人又接过话说起来。
太尉夫人走过来,拉起将军夫人的手,说:“姐姐喜欢清静,近日难免打扰到,做妹妹的当然知道姐姐宽容大度,但是这心意还是得说给姐姐听。”
将军夫人一笑,拍一拍太尉夫人的手,说:“我都懂,妹妹这般客气,别生分了。”
她又转身把岳微微拉过来,说:“明露日夜操劳,桁颖才能恢复,也是辛苦呀!”
岳微微笑着说:“这是我该做的,桁颖的健康最要紧。”
“吱呀!”
门被推开了。
李恒安走了进来。
他身边没有林苑,岳微微看他顺眼多了。
“我在门外便听得大家一团和气!”李恒安一进门就说起话来。
他走到李恒途跟前,说:“兄长,今天桁颖就要搬走了,是不是很不舍得?”
李恒途一笑,说道:“三妹住在芳华苑,让将军府变得热闹起来,以往这府上都太冷清了。”
“是啊!是啊!你们以后要多来将军府走动。”将军夫人连声说。
正说的热闹呢,王叔又来了。
“太尉大人,一切就绪,三小姐可以移步昕瑶阁了。”
岳微微看到门口停着一台轿子。
她赶紧扶起李桁颖,问:“三妹,今天回家了,是不是特别高兴?”
“我也舍不得芳华苑,伯母和兄长天天都来看望我。”
太尉夫人笑起来:“看你说的,上次病倒,恒途不也天天去看你。”
将军夫人又说话了:“桁颖,不能贪玩,好好休养,你兄长啊,还是天天去看你。”
李桁颖轻声笑了一下,又咳了一声。
大家又紧张起来。
事不宜迟,所有人不再寒暄。
李桁颖坐上轿子就出发了。
大家左右拥护着轿子,一起去昕瑶阁。
李恒安走到太尉夫人跟前,说道:“母亲,林苑每天清晨交一次家规,今天晚上就抄完了。”
太尉夫人只管走路,不应答。
他不死心,又说:“我已经命人把林苑的新衣裳送到了烛钰阁。”
“你都做了主,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太尉夫人冷淡地说。
“母亲,她为此起早贪黑,一笔一划抄完了500遍家规,这份心意,实在感人。”李恒安开始打感情牌。
岳微微全当是听热闹,林苑去与不去,她心里都堵得慌。
因为她也不想和李恒安一起去!
“这份诚意,我看见了。”
太尉夫人说出这句话,岳微微心里闷下一口气,林苑肯定会去了。
这时,太尉大人突然说:“明日,太尉府举办一次家宴,邀请将军夫人和贤侄一道参加。”
太尉夫人继续说:“后天,恒安和明露去青远寺礼佛,今日,桁颖大病初愈,都是好兆头,明日举办一次家宴,大家热闹热闹。”
突然,轿子里传出话来:“父亲母亲,你们热闹了,我怎么办?”
太尉大人赶紧安慰:“怎么会忘记桁颖呢?家宴当然有你的席位。”
“太好了!”
轿子里还传来了拍手的声音。
岳微微心中嘀咕起来:家宴的派头一定很大,今晚得加班做功课,向李嬷嬷好好学习一下。
将军夫人看一眼轿子,笑起来:“桁颖这个孩子就喜欢热闹,让她憋在昕瑶阁,那是头等难受的事。”
“伯母,您的话我爱听,我喜欢人多热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多没意思。”李桁颖又在轿子里说起话来。
这一段话说这么久,定是要费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