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在岳陇院吃了闭门羹,心情沮丧,如果去请姑爷,非得去烛钰阁不可。
那个狐狸窝,倾香阁的人都是绕着走的,今天却得登门造访,真是晦气!
远远看见“烛钰阁”三个字,长乐停下来,叉着腰,心想:怎么见着姑爷呢?
没有万全之策,只能从大门走进去。
长乐站在门口,又被侍卫拦住:“何事?”
“我来通知大公子,我家小姐醒了!”长乐都不想正眼看这两个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反问:“明娘子昏迷几天了,今日醒了?”
长乐大声质问:“你还知道昏迷的是明娘子?你好大的胆子,敢说无礼之语!”
另一个侍卫摆摆手,说:“别急,别急,大公子就在里面,我们去通报。”
这时,从院子里传来林苑的笑声,还伴着“给我、给我”的娇嗔音调。
“你再跳高点啊!我可不会送到你手里的。”这是李恒安的声音。
刚要进去通报的侍卫停下来,看了一眼长乐,眼中充满尴尬,问:“还要进去说吗?”
长乐中气十足:“当然,不过例行通报而已!”
院子里的笑声像刺一般扎着长乐的耳朵,她侧身站得笔挺,显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等着侍卫给个答复。
不一会,侍卫出来说:“大公子说明娘子久病在床,如今醒来,更需要静养,就不去叨扰了,择日再去探望。”
长乐早料到这个结果,毫不犹豫,抬脚就走。
回到倾香阁的时候,门口围了不少丫鬟小斯,长乐走进院门,看见管家王叔站在庭院里,心中的怒火消了一丝。
她笑脸迎上去给王叔行礼,说道:“小姐醒了,还惊动了太尉大人和夫人,您也来了,真是辛苦了!”
王叔笑着回礼:“何来此言呀,明娘子昏迷三日,牵动整个太尉府呢,大人和夫人日日揪心,只是不知何故,明娘子刚醒来又昏厥过去,让人担心呐!”
长乐一听,心急如焚,疾步向门口走去。
钱月拦住长乐,说:“郎中在诊脉施针,太尉夫妇也在里面呢,李公子都来了。”
长乐想起烛钰阁走的那一遭,心中郁堵,连将军府的李公子都来了,咱们那个姑爷却在寻欢作乐!
突然忆起道旁的身影,怪不得眼熟,原来那就是李公子。
长乐问:“李公子是何时来的?”
钱月凑过来说:“他和太尉夫妇一起来的。”
长乐狐疑起来,只“哦”了一声,便与钱月在门口候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间里传来太尉夫人的声音:“明露,你醒了!”
随即太尉大人说:“带刘郎中去领赏,刘郎中医术精湛,让人佩服!”
刘郎中退出来,长乐和钱月赶紧跟过去问:“我家小姐可无大碍?”
“明娘子现在身体虚弱,不过底子较好,只是惊吓过度,才又昏迷过去,如今无大碍。我开了一些养神静心的方子,好生休养着,很快就能精神起来。”
长乐和钱月连连道谢。
忽然,钱月一拍手,说:“我给小姐炖的汤指定凉了,我得去热一热。”
“小姐三日未进食,我再去做一点好吃的。”长乐与钱月一起去了厨房。
话说李嬷嬷拿着药方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抓药煎药,随即离开房间。
岳微微躺在床上,看着李嬷嬷走远,心中疑惑不解,又凄苦悲凉。
唯一一个还算认识的人走了,留下这一屋子奇装异服的陌生人,围着她打转,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太尉大人走到床边问候:“明露,你这孩子可吓坏我们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如何跟亲家交代。”
岳微微还没有反应过来“明露”是谁,太尉夫人又开始嘘寒问暖:“你昏迷第二天,我们请来御医给你把脉,御医摇头说不知何时能醒,真是心急如焚啊!你父亲都遣人送信到江南,请明大人和明夫人赶回来看你。”
天方夜谭!
讲的什么故事?岳微微闭上眼睛,脑袋太累了,根本思考不动。
太尉夫妇觉得明露反应异常,面面相觑。
李公子说:“世伯,伯母,二老不要担心,明娘子摔倒,撞到大脑,醒来已是不易,她的身体、精神都需要慢慢恢复。”
太尉大人说:“还是得请宫中御医来看看。”
岳微微听到“御医”,侧过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太尉大人。
这医院的医生档次真高级!
“你们好,我家人呢?为什么不来照顾我?”岳微微思忖良久,发现了最反常的情况。
太尉夫人惊讶地从床边坐起来,看看岳微微,又看看太尉大人,不知如何回答。
太尉大人位列三公,见识广博,阅人无数,他听了这番说词,显得挺平静,只是皱皱眉,面露不悦。
“你父亲因公事外出,现在江南地带,你的母亲也陪同而去,世伯已经派人送信,想必明大人很快就能收到信件,你无需忧虑。”李恒途赶紧解释。
送什么信?多慢呀!你还飞鸽传书呢!
岳微微心中气恼,却不敢发作,沉着声音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