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黄尚书这是郁结于胸,胸火过盛引起的中风,只怕要瘫着了。”太医跪在地上朝萧胤尘禀告道。
“中风?可能治?”萧胤尘轻皱着眉头问道。
太医摇了摇头趴下请罪:“皇上恕罪……”
“皇……皇上……救救……救臣。”黄尚书听到自己治不好了,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能目光追随着萧胤尘,结结巴巴的恳求着。
“黄爱卿,切勿激动,我让人送你回家好好养病。”说完就离开了,这个黄师德真是不懂事!大殿之上居然能中风了,传出去又要惹人笑话!
“皇……皇……上……”
“哎,黄尚书,别叫了,皇上走了。奴才们送你回家。”
被张公公安排过来的小公公叹了口气,这黄尚书真是倒霉催的!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丢了东西就丢了呗!那么激动干啥?这下好了!瘫了吧!
小公公带人将黄尚书送回了府。黄夫人见丈夫不仅被抬了回来,还是中风动弹不得的模样,哭的那叫一个惨。
看的小公公直摇头,带着人回去禀报了。
第二日,柳丞相派人来看望了黄尚书。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反正黄尚书直接气的晕了过去,醒来歪着嘴大骂柳丞相是个狗贼,当天就让人呈了折子,辞官,回乡。
柳丞相听到也不生气。他只是派人过去让他主动辞官而已。都已经瘫了,还想霸占着位置不成?皇上要不是怕寒了官员的心,当天就给他罢官了。
现在正好,腾出位置安排给自己的人。如今钱财尽失,得再搞回来。不然即使他是丞相,没钱也是寸步难行啊!
……
清晨,馄饨摊上,有坐着等饭的客人聊着天。
“怎么回事啊!现在出城都不让出了,我这生意都没法做了!你说最近京城怎么乱糟糟的?光我家都来搜两三回了。”
“你还不知道吗?现在那些当官的都快气死了!”有人幸灾乐祸道。
“兄台这话什么意思?细说!”
“最近许多当官的,家里都被洗劫一空!连根毛都没留下,这他们急得哦!直接带兵带差役天天四处搜查!听说啊,朝廷上有一半的官员都丢了钱财!要不然为什么现在京城只让进不让出的!就是那些丢了钱财的官员闹得!”
“嘶!这么狠!??这么多东西怎么偷出来的啊?”
“这谁知道呢!有些官员知道了这事,派了许多人看守库房,可是财物还是无缘无故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有人说啊,偷东西的不是贼,是盗圣!每次做了案,现场还会画朵花,现在大家都说那人叫花盗!而且这花盗圣啊,只偷贪官!不偷穷人!”
“不然为啥那些言官没丢东西?”旁边有人插话道。
“害,御史台的穷天下人皆知,许是那花盗去了没东西拿,又走了!”
男人的话引得摊子上的其他人哈哈大笑。
“要我说啊!最惨的还是黄尚书,直接气的都中风了!”有人摇了摇头。
“黄尚书?他也丢东西了?”
“是啊!听说黄尚书上早朝时候直接提的,说是自己女儿的遗物被偷了,然后太过于悲伤生气就中风了。”
有人撇了撇嘴:“谁知道呢!没准是贪的钱财没有了吧?反正在这些当官的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谁说不是呢……”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黄尚书府上的马车?”有眼尖的指了指远处过来的马车大声道。
“嘿,还真是!”
于是众人的视线随着马车停在了城门口。
“什么人?现在不许出京城!”城门的羽林军拦住了马车。
“差爷,我家大人是黄尚书,这有柳丞相的手谕,准许我们大人离京了。”驾车的小厮将东西递了过去。
守卫们自然知道黄尚书的事,毕竟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在早朝上中风也是头一份了!便对着马车里的人道:“得罪了!我等要查看一下马车。”
“好。”马车里的人答应道。
守卫掀开帘子往里仔细看了看。马车里就两个人,躺着的黄尚书和红着眼抹泪的黄夫人。
“可以了,走吧。”
守卫放下了帘子。
小厮道了谢就驾着马车出了城门。
如今京城里让只进不出,他们这些在城门检查的倒是清闲了许多。
只是谁知不一会又一辆马车过来了。
“差爷,我们是余侍中府上的,里面坐着的是余老夫人,余老夫人要出城回乡,望通融一二。”驾马车的小厮打扮的年轻拱手道。
“这……没有丞相的手谕我们无法放行啊!”
“丞相那边余侍中自会去说,出了事我们家大人负责,你尽管放行就是。”
“那……我们需要检查一番。”
“请。”
羽林军见马车里就一个老夫人,和一个嬷嬷,也顺利放了行。
余府
“那老婆子送走了?”一个长相富态,眉眼间有些刻薄的妇人捻了一枚葡萄道。
“回夫人,送走了。不过老夫人将府里安排的送她的人都赶了回来,我瞧着她是让嬷嬷路上请了人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