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计划离开这里了。
……
于耀低着头从寝宫出来。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五年前的一幕。
那时自己刚入宫不久，被分配到了官房，每日做着刷马桶的活。
那时候自己还不是哑巴。
那时候自己还叫于耀。
受到欺负偶尔还能还嘴几句。
那日，自己发着烧，却依旧被指使着去收恭桶。路上，忽的被有过节的小太监推了一把，手里的恭桶翻了，污了贵人的眼，便被拖下去打了板子。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被打死。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叫了停。问清原由不但让人将他放了，还叫了太医为自己看伤。
“皇兄，为什么多管闲事救个奴才？”
“奴才也是人，没有人愿意天生当奴才。都是各种不得已的原因才入了宫。再说了这事本就不是他的错……”
于耀昏迷前听到这两句话，他一直记着。这一幕与密室里那人的一举一动在脑子里交相辉映。
奴才也是人。
我……也是人。
许久，于耀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弯着的腰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