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珍愣了一下,面色愈发凝重,低头道:“唯唯。”
卫珍一边儿往书房走去,一边儿琢磨着方才祖母的语气,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她太高估太子了,也太低估怀王。
怀王是不如她身边的人聪明,毕竟不论是卫韶,还是卢九娘等人,他们都是从小享受着大魏最顶级的资源,更不要说平日里长辈的耳濡目染,使得他们眼界开阔,非常人所及。
但怀王有着其他皇子所没有的野心和冲劲,他一心想要往上爬,为此做过安王的半仆,任他驱使,也心甘情愿娶了沈莹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他的野心欲望,便是最大的动力。
这种动力在某些时刻,比天赋更加可怕。
卫珍闭了闭眼,她不能养虎为患,绝不能。
当下安王为证清白,自囚于安王府,太子被关在东宫,唯独怀王,小心翼翼又野心勃勃地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卫珍想,她得给怀王一个教训。
否则,迟早有一日,他会逃脱她的掌控。
卫珍把信送出去后,阮筝也从房里走了出来。
云因侍奉她用了一盏姜枣茶,又换了身衣裳,卫珍迎上前来,把自己的考量一五一十同祖母说。
阮筝颔首道:“你做的很好。”
听出祖母语气的缓和,卫珍这才心中松了口气。
祖母从来不会呵斥他们这些小辈,但对卫珍来说,她宁愿祖母说她两句,也好过祖母对自己失望。
云因笑着看了阮筝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把孩子吓的。
阮筝也忍不住笑,摇了摇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也好多年见人踢毽子了。”
就在卫平侯府等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姑娘踢毽子时,怀王也收到了“卢家幕僚”的信。
他看了几眼便扔进了香炉,一脸的不以为意。
办事的也算是他大舅兄,怎么会出差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