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之常情。卫章从不会觉得这是“不守妇道”的表现。他只庆幸,阮筝当初选择的是自己。
为此,他可以忍受一切不公羞辱。
有得有舍,再正常不过。
于是不知不觉,阮筝的心里便有了他的位置。
她其实很厌烦别人老是说卫章配不上自己。是,他们家世不相当,可他从未拘束过她,也切切实实地帮了她和阮家。
就连阮符过来卫家看妹妹,都被阮筝和卫章的相处所震惊。
阮筝的性情从来算不得骄横,她在阮家受尽万千宠爱,也没有人说过她一句不好。
她孝顺长辈,敬重兄嫂,待下宽厚。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直到阮符看见阮筝做到庭院看书,一会儿使唤卫章沏茶,一会儿嫌茶浓,一会儿嫌茶冷,一会儿又说肩膀酸疼。
卫章被折腾得团团转,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甚。
他给阮筝捏肩膀,没忍住从身后搂住她,轻轻吻她耳垂。
世风日下!
不等阮符生气,就见阮筝下意识给了夫婿一手肘,略带烦躁道:“天儿这么热,你就不能上一边儿凉快去?别靠我太近。”
那一手肘,阮符都觉得有点疼。
卫章面色微白,但不想离开,做了退让道:“那我继续给你捏肩好不好?”
阮筝无可无不可点头,“嗯。”
阮符没惊动他们,临走前拉了云因悄悄问:“阿听和卫秉文,一向如此?”
云因撇了撇嘴道:“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奴都看习惯了。”
如果卫章没有早死的话,云因也不会替阮筝打抱不平。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阮筝不是普通的寡妇,可一个人操持这一家子,也是会累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袁氏过门后,就把管家之权放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