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白色单衣,从一开始的跪得板板正正,到现在的微微弓起,不论是渗出血的伤痕,还是紊乱的呼吸,都可以看出他的勉强硬撑。
卫珍的目光落在三叔嘴角那一丝血迹,心头一跳,只是还未等她跪在祖母身边,就听见卫韶道:
“阿娘,儿子知道,这件事情不该不和您商量,但是......”
阮筝冷冷打断,“没有所谓的但是。我说过,你们没资格做主这几个孩子的婚事!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卫平侯小声道:“阿娘,三弟自作主张是不对,但是,圣上不是也没同意吗?”
阮筝一个眼风扫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卫平侯吓得连忙低下头,和卫敞两个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恨不得钻到地板里才好。
虽然说难得见老三挨打受罚,但好歹也是自家兄弟。
平时小事幸灾乐祸一下也就算了,真到了关键时刻,兄弟三人还是十分团结的。
但是,他们完全没想到母亲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大动肝火。
这事儿,也不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