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本宫很开心容貌没有被赵婕妤毁掉，也很开心福大命大没有被毒死，本宫日后定然夜夜祈福，这都是托了皇上的鸿运。”
“皇后娘娘说的正是，奴才这就——退下？”容木公公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后退。
“去吧。”城暖皇后笑着，反问，“公公是否想留下喝一杯茶？”
“奴才惶恐，奴才这就退下去。”
容木公公赶紧离开，这皇后娘娘并不简单，纵横后宫的贵妃都被皇后娘娘绊倒了，更别提他一个老太监。
城暖皇后看着对方急匆匆离开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个词──落荒而逃。
原来他容木公公也会害怕哦。
不过也是……
背后勾连的主子贵妃都倒台了，这容木公公的死期还远么。
“翠三送一送容木公公，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呢。”
城暖皇后开口吩咐翠三宫女，翠三也毫不犹豫的去送公公了。
看着翠三离开的背影，城暖皇后只是微笑了一下。
【倘若本宫下一次跟贵妃一样计划失败，隆武皇帝赐给本宫一杯毒酒，都会是容木公公端上来的，她可不想喝容木公公端上来的毒酒。】
前面走着的容木公公突然感觉有些冷，可能是最近宫里死了不少人，赶明为自己烧个香祈福。
隆武皇帝最近几天都没有来城暖皇后这边居住。
“神婆子好久不见。”城暖皇后今天穿的格外隆重。
黑色的华服披挂在身上，金色的凤尾闪着光，如熊熊火焰划过肩膀，高抬头颅的凤凰活灵活现的坐落于城暖胸前，斜睨着眼前之人。
盆底鞋踩在地面上一下一下地嗒嗒作响，似乎在数落时间。
高鬓发髻上精美的凤头步摇──衔着长长的流苏一晃一晃的，几支牡丹稍加点缀，后宫女人谁人敢与皇后比高贵、华美。
曲秧族长老神色微暗，不敢再看这样耀眼的城暖，奇怪道，“皇后娘娘来草民这里做什么？”
城暖握住老婆子的手腕，还真是不知道好好保养皮肤，比上一次还粗糙的很，“你说，是不是有两副面具。”
神婆子猛地抬头看城暖，她佝偻着身子四下张望，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对城暖皇后回答道，“从来只有一张面具。”
“可，本宫那里只是半张。”城暖皇后凑近她的耳朵说。
神婆子否认着，态度坚决。
她抽回自己的手腕，再次回答，“只有半张。”
“那半张铜皮面具是可以将佩戴者意识以梦境形态进入任何人体内，不过只能短期进入，并且被占据身体的人对此期间发生的事情毫不印象。”
“这种意识存在很大风险，要是被占据意识的个体存在意识强烈排斥，那么佩戴面具者精神状态会遭受重创，严重者会意识破碎，回不到任何一个身体内。”
城暖笑着，“既然如此，曲贵人——与你曲秧族长老有什么关系？”
婆婆猛然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城暖皇后。
随后收回自己的视线，停顿了一下倒是变得并不惊慌。
“这两者并无关系，只是凑巧都有一个曲字。”
婆婆解释着，却不好看城暖皇后的眼睛。
呵，城暖冷笑。
曲秧族长老和她可真是有些相像，她城暖留琵琶符号，而她曲秧族长老重合一个曲字。
这样解释倒是很合理嘛。
只不过那曲秧族长刚才说的话竟辨别不出真假，难道真的只有半张面具……
更何况一开始是这婆婆将半张面具送给了自己，帮了自己不小的忙。
不，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曲贵人与曲秧族长老断不了关联。
“你想要什么？”城暖皇后问婆婆。
曲秧族长老笑了，“怪不得曲贵人会输的这么惨，皇后果然没有让草民失望。”
“合作共赢而已。”城暖握住她的手，“还是说你想白嫖？”
“不敢不敢，草民需要身份，皇上看起来很相信草民，却从没有打算给草民一点实权，以至于没有一点自保能力。”
“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娘娘真的将自己当做后宫女人了吗？”
当真会在乎后宫不得干政这类屁话！
这神婆子在质问她。
城暖皇后也不害怕，对她说，“没想到长老也是喜好干净的人，身上还熏了香。”
神婆子闻言有些害怕。
只不过她更想知道城暖皇后是否会帮她，她开始谈条件。
“哈哈哈哈，本宫又不是皇帝，断然不能给你这个婆婆许诺什么官职，你身边这位可以去——位极人臣。”
她随意一指。
曲秧族长老一愣，居然是位极人臣，“哈哈哈哈，没问题。”
城暖皇后在婆婆眼中看到了疯狂与贪婪。
“至于本宫的条件，替本宫偷偷散播消息，就说恶魔会挑选痴情怨女附身报仇，只不过代价是让她们甘愿服从恶魔的命令──随时献祭灵魂与生命。”
婆婆看向城暖皇后，感觉到了恐惧，“这皇后娘娘在下一盘大棋，让她现在也不清楚最后的目的是什么，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