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皇后,哼!”隆武皇帝甩袖而去。
接下来一个星期,隆武皇帝都在陪曲贵人。
城暖看着窗外的落叶冷笑,嘲笑自己一天天的在等什么呢,跟个怨妇一样。
上一年的落叶掉了,才能长出来新的绿叶。
至于那曲贵人,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偏偏与蝶妃长得相像,舞蹈还跳的那般好看。
太医过来为城暖皇后把脉。
“张太医,最近本宫肚子不舒服,有些恶心。”随后将其他人屏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张太医,“本宫的父亲相信你,因此本宫也相信你,前些日子给你的糕点可曾查明白,里面是否加了其他东西?”
张太医惶恐,“味道以及口感确实有些古怪,臣喂了一只兔子,兔子已经死了。”
“什么,她竟然下毒,而且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糕点出自她的手,本宫死了她如何能活。”
“新入宫的贵人,如何将毒药带进宫的,张太医查出来是什么毒了吗?”
“回皇后的话,不曾查到,所以说着实奇怪,一般常见的砒霜、断肠草、鹤顶红都能查验出来,这次是卑职学识不够。”
“张太医的医术没有谁有资格怀疑,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院子里翠三都在怀疑城暖皇后是不是怀孕了。
毕竟恶心、没胃口是孕妇经常遇到的事情。
加之皇上之前也宠幸过皇后娘娘,他们皇后娘娘终于要迎接第一位嫡长子了么。
这猜测不用翠三传播,已经像风一样传到了后宫各处,甚至宫外一些官员已经捕捉到一些风声。
城暖并不知道。
她又去找隆武皇帝了,希望可以替父亲查明真相。
母亲那边也一直在问父亲的消息,这让城暖皇后更加焦急。
母亲肯定承受不住父亲被人害死的消息。
只要找到凶手并且严惩,或许母亲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也不会那么伤心了。
现在还是需要将父亲的死隐瞒,不让母亲听到。
“如果是为了南丞相的事情,皇后就请回吧。”隆武皇帝在画山水画。
上次邱贵人绣的清明上河图他似乎很喜欢,命人挂在了御书房内。
泼天的恨意袭击城暖。
这人怎么永远是这样漠不关心的样子。
莫不是说是朝中大臣,就是自己老丈人去世也不应该如此冷漠且毫无表示。
“皇上!这是从小将臣妾捧在手掌心的父亲啊,您能否派人为父亲查明真凶。”
城暖说这话的时候带有绝望,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在赌,赌隆武皇帝是否对她有些爱情,是否会心疼她。
隆武皇帝终于是停下了手中的毛笔,短暂停顿,却又继续作画。
“皇后也知道还没有查明真相,同样没有目击证人发现南丞相就是被他人杀死的,或许同一开始禀报的一样是酒醉失足。”
“酒醉失足……”城暖颤抖的重复这句话,这就是她曾经在学堂心心念念的七阿哥么。
他明明冷血,并不温柔。
还真是瞎了眼。
她扶住桌子,那作画的隆武皇帝不足她半步距离,只不过他们之间身份距离如同有一道高岭。
之间的爱情也如同一道高岭。
“皇上真的这么讨厌臣妾,还是存心包庇您的皇叔安泰亲王呢。”
“放肆!你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朕的皇叔也是你能够讨论的?”
巨大的力气袭来,将城暖皇后掀翻在地。
城暖皇后口中腥甜,吐出一口老血,泪眼婆娑的站起身子,笑道,“臣妾父亲死了。”
“皇上连假情假意也不愿意施舍臣妾,你爱的人也只有蝶妃!”
“至于臣妾这就离开,顺遂皇上的心意。”
颤颤巍巍的走出去,这副身子还真是脆弱,明明不爱就别为隆武皇帝哭了。
城暖啊城暖,她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
“娘娘,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翠三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害怕,赶忙去扶城暖的胳膊。
“给本宫滚开!贱婢!”城暖用尽力气推她,也只是将翠三推远了一步距离。
“娘娘……”翠三喊着,城暖皇后怎么这么讨厌她,她的眼睛也被雾气遮住了。
城暖皇后却不敢看翠三充盈眼泪的眼睛。
虽说是娘家带过来的人,可……这是隆武皇帝的人,是贵妃的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心软。
走近坤宁宫还有人为她打开朱红色的大门,可真好,她还能来这里躲一躲。
距离隆武皇帝废除她皇后之位的时间只会越来越紧迫,她需要做些什么。
奶娘抱着小皇子来找城暖,城暖看着孩子,这可是隆武皇帝目前唯一的血脉,可是这小家伙死了隆武皇帝会真的关心么。
他与先帝没什么区别,历代帝王对于子嗣也向来残忍。
“谁让你将他抱过来的,给本宫滚,本宫不想看见你们!”
“是……是……奴婢这就抱小皇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