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收到客人送的小物件和赏钱,盼望时间飞逝容颜不复之时,能够依靠这些钱财养老。
“我没钱,我真没钱。”一位白脸书生在哀求,只不过依旧被打手们狼狈的拖走。
“等一下。”她拦住了打手,并让他们放了白脸书生,并且将赏钱分了一些给打手。
打手也离开了,只不过走之前似习以为常地留下一句话,“这是穷小子,不要被骗了。”
书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异常兴奋,“谢谢姑娘,姑娘心善。”
“噗嗤,居然说我心善,那你为什么被他们打?”她询问着。
那书生一脸愤慨,“他们只认钱,不过姑娘救了我,我会一辈子对姑娘好。”
一辈子……
“那你愿意娶我吗?”她不过随口问问,那人没有丝毫犹豫。
“三生有幸。”
姑娘恍惚,好一个三生有幸,多美的字词。
此后小伙子成了姑娘的常客,姑娘也没有收他钱财,直到有一天这书生要带她偷偷离开。
她很认真的记着书生的模样,书生气质温和,相貌中上,称得上仪表堂堂,眼睛时有情愫晕染,颇为好看。
坐在铜镜旁,摘下复杂精美的头饰,卸下妩媚的妆容,露出的是多么素雅温柔的模样。
这分明就是雅枝姑娘。
她要逃走,与书生好好过日子。
……
那是破落的小院子,雅枝姑娘不知道要在这陌生的地方待了几年。
她抱着小箱子,那里是她所有积蓄,“我们买下来吧,好好过日子。”
这钱应当只能买个小院落。
书生拦住了她,“再等等,咱们先用着,等我给你买个更大的院落。”
一日又一日,不过几月有余。
雅枝坐在矮凳子上洗衣服,书生喝醉了酒打骂起了姑娘。
一脚一脚毫不留情,雅枝衣服有些褪色泛白,书生却穿的极好,人模狗样的。
什么时候变得呢?素雅不知。
她明明总是很体贴,将自己偷带出来的金银首饰一件一件得递给书生。
又是一天,书生终于回来了,等待了许久的姑娘摸了摸肚子,“我……我……”
书生察觉到了什么,将她一把推开。
恶狠狠的样子,仿佛她没有生命。
“本公子将要结婚,你一位妓女有什么资格配得上本公子,不要碍手碍脚的!”
公子?
雅枝苦笑。
独闯青楼差点被打死的穷书生?
怎可能是公子。
雅枝出街买菜,总感觉有人跟踪,难道是老鸹?
就在忐忑的时候一群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拖到一角扒着她的衣服殴打着她。
“救命,公子救命。”
……
却看到满地鲜血。
“老大,她怀孕了!”
“妈的,那人可没有说她怀孕了,说整死她也没说整死俩啊。”
“算了吧,快走快走。”
天都快黑了,她还是不死心的来到了租住的地方,多么希望有人来救救她啊。
看到的却是大门紧锁。
“这院子呢?”她虚弱的问一旁卖菜的大娘。
大娘被吓了一跳,“被那位书生退租了……”
“呵……呵呵……”她笑了,晕起在了地上。
“姑娘!姑娘醒醒。”
梦醒了,城暖的眼角划过一道泪痕。
“切。”城暖说,“真是一样的愚蠢。”
“这就是你的请求吗?看看他是否会真的喜欢你。”
可怜啊,最后还在纠结哪一步被书生讨厌了。
“妈妈,这屋子里好多的蝴蝶花啊。”雅枝在老鸹的屋子里转悠,“我要是变成蝴蝶花就好了。”
本来数钱的老鸹开始看着雅枝,这样子让雅枝有些莫名的害怕。
“妈妈,你怎么了。”
“没有怎么,变成花有什么好的。”老鸹不以为意的询问。
“怎么不好,蝴蝶花很漂亮,只是看着也会很开心的。”
老鸹眼神闪了闪,摇摇头轻声说,“如果累的话,今天不用接客了。”
“谢谢妈妈。”
是的,虽然有金主包场,仍然会被偷偷接客。
金主更多时半个月方才来一次,这些时间足够姑娘们偷赚很多钱。
不过刚才老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了不少。
随着关门,雅枝手腕上画着的琵琶符号从衣袖下显露了出来。
她出了魅春楼,直接坐上一辆春楼的马车。
魅春楼里的姑娘们时常去一些有需要的客人家里,因此时常乘坐门口专门的马车。
一位模样乖巧的小丫头会候在马车里,问她,“雅枝姑娘要去哪里?”
“去西市一家钱字号布衣店。”
那小丫头听了也没有让雅枝姑娘下来,而是乖乖地让车夫赶路。
这次雅枝让照顾自己的丫鬟“绿儿”一同前往,绿儿机灵,或许还能够帮衬着她。
钱家是京城排在前十的富商,祖籍石阡省水洼县,在京城有不少分店,最近几年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