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我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你没有感受过生育的痛,如果你能感受到的话,恐怕你现在更不喜欢这个孩子。
因为我受不了众人的议论纷纷,所以在即将生产的时候,我回到了这座观音寺。
然后就在这个观音寺,我自己给自己接生。
我准备好了很多东西,在痛苦和绝望中把孩子生了下来。
生下他以后我就直接陷入了昏迷,等我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消失不见了。
我拖着带血的身体找遍了全城。却没有找到我的孩子,他就这么消失了。
冯丠庁忽然间感觉耳边响起一阵阵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吟唱着梵音飘入耳朵。
冯丠庁感觉眼前有一尊大佛,仔细看去却好像什么也没有。
你怎么了?冯丠庁。
我的儿子恐怕已经成为了沙弥。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儿子注定要成为佛的座下的沙弥,我只不过是一个生养他可以被牺牲的器皿罢了。
而我的儿子现在已经是沙弥了。
你不要去胡思乱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周平劝解道。
我的儿子已经成为了沙弥,我现在又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呢?
冯丠庁说完一头撞在了门口坚硬的石角,整个人直接昏迷了过去,鲜血顺着额头往地上流淌。
周平连忙找了条毛巾,裹住了冯丠庁的额头,接着将她背出观音寺送到了医院。
等到第二天周平再来医院看望冯丠庁的时候,医生告诉他,虽然说冯丠庁的伤口被包扎完毕。
可是精神已经完全崩溃,现在正在接受精神治疗。
她已经处于完全发狂状态,会攻击身边的任何人。而且胡言乱语基本上也不会休息,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会撕扯的乱七八糟。
周平带着那尊沙弥塑像,走进了冯丠庁居住的特殊病房。
病房里边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很少有能拿得起的东西,更没有尖锐的物品,从地板到床上都是软绵绵的。
窗户是用钢条焊成一节节的,防止有人跳窗自杀。
冯丠庁坐在床上,眼神无神的盯着窗外,两道竖直的阴影打在她的脸上。
看见周平手里拿着的沙弥,正呆呆看着窗外的冯丠庁,急忙冲了过去,把沙弥抢到了自己怀中。
然后跑到了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浑身发抖,似乎在恐惧害怕着什么,像是怕失去这沙弥。
周平走上前,一手摸在冯丠庁脸颊。接着开口问道。冯丠庁你还记得我吗?
冯丠庁望着周平,额头上的绷带似乎十分可笑。然后她忽然间坐起身贴到了周平耳边。
今天晚上你去那尊观音像后边,那里有一处被木板封上的暗门,你把暗门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记住了,观音像后边的暗门。
究竟什么意思?观音像后边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冯丠庁抱着沙弥缩进被窝里面,闭上眼睛,对周平的询问再也不回答一个字。
周平无奈只能返回了观音寺。
来到那尊观音像身后,周平上下仔细打量。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抚摸。
终于摸到了一个被挡住的,方方正正的轮廓的边缘。
周平找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接着拼命的朝着边缘中间砸去。
在挥动了十几下以后,挡在前面的木板终于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木棍砸在了一个金属物体上面,发出了一声脆响。
周平将破碎的木板一点一点敲开,然后在里面抠出来了一个份量不轻的小铁盒。
周平把这个铁盒拿回旁边自己居住的小屋。借助灯光慢慢撬开了铁盒。
铁盒里边静静的躺着一个黄灿灿的东西,四周是一圈柔软的布料,已经破碎成了块儿状。
这是一个小巧的沙弥塑像,大约只有10高。只有冯丠庁怀里的沙弥1/4到1/5的高度。
只是这个沙弥看上去崭新的,黄灿灿的。周平拿过毛巾擦拭之后更显得精致和亮眼。
沉甸甸的感觉好像是黄金的材质,细节更加的别致到位。
这个沙弥的眼神看上去天真无邪,似乎只含有纯粹的佛法。
周平独自躺在床上,抱着这个纯金的沙弥进入了梦乡。
似梦似醒之中,似乎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周平感觉冷风吹开了房门,有一个浑身带着淡黄色佛光的人站在门口。
光芒里面写满了温柔和智慧。
周平忽然间想到了问题的答案,于是冲着门口的人问道。
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因为你吗?
释迦牟尼站在门口,微笑的点了点头。
接着一阵孩童的哭泣响起,周平看见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肚兜哭泣的孩童。
这莫非就是我的孩子吗?周平上前朝着那孩童伸出了手。
他不是你的儿子,他是我的童子。一个浑身散发着圣洁的白光,穿着一身白色轻纱的女人出现在了房间内。
这个女人一只手里面托着一个白色的琉璃瓶,里面有一条翠绿的柳枝在摇曳。
他是你的童子,那你是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