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里面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有谈论的间隙的。
他们不知男人在里面看见了什么,足以震惊他整个人生观的事物。他转过身来时,脸上欲言又止,却并没有前来岸边询问细节。只是在留下了一句话之后,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人们在光束的照射下,消失于水榭的断壁残垣之间。
前方的水榭已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废墟。
湖水翻涌,残骸飘荡,湖面上的荷花都被卷起的飓风撕刮得不成样子,全然看不出来它原本的模样。
那道光束宛如一个巨型的怪物,疯狂席卷着周遭的环境。它吸噬着周围的灵气,又极力排斥那些不入口的‘食物’。
岸边的人们根本没有想到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为何那位前辈先行离去,为何他的情绪是那样的愤怒。
至于里面发生什么,沈雾年因何消失不见,这通天的光束究竟从何而来。
没有人清楚。
然后这时,原本不知去往了何处的林雀再次出现。
她站立在原来消失的地方,衣服还是原来的衣裙,只是她身上又出现了浓郁的血腥味道。手中的长剑血迹未干,手中还握着一颗貌似是刚从何处挖来的心脏。
心脏实在新鲜,还在林雀的手掌心跳动着,看着骇人。
见到这一幕,众人纷纷离林雀远了一些,脸上皆是恐惧之色。
“是她!你们看她手中之物,那分明是刚从活人身上剜下的心脏!”
“我说沈雾年怎么消失不见了,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生剥活人心脏!他们这是打算做什么!莫非我们也是如此吗?!这……这天玄,当真是要与天下人为敌!”
林雀听着这些议论,并不做回应。她清冷的脸上满是漠然,面对太过喧哗的环境微皱眉头,转身看了眼水榭那边的情况。
巨大的金色光柱几乎笼罩了所有可见的范围,其往外延伸的范围,甚至比原本水榭坐落的位置还要巨大。
收回视线,她低下头看了眼脚下的土地,空无一物。
随即,她抬起头看向位于人群后面的叶漓几人。
这一眼,似乎将叶漓藏于身上的铃铛看穿,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她似是转身扫视周围一圈的动作,仅仅在叶漓那边停留了一秒又若无其事转回头。
“时间,看来刚刚好。”
说罢,林雀一脚踢出还沾满血迹的长剑。
“你这女魔头!你打算做什么!?你要知晓,我等要是在此皆身亡,那你们天玄当真就为妖魔一类!”
见林雀召出佩剑,那些与她交过手的人们纷纷开始着急了。
林雀的两只手都拿着东西,所以她利用灵气操纵着发着寒光的剑,背迎狂风席卷,稳稳的站立在湖边。
她的那柄长剑在半空中不停的盘旋,剑尖一一扫过岸边的人们,似是在追寻着合适的人选进行这场没有限制的献祭。
剑光凌冽,其威压不自觉的落入每个人的心尖上。远处还有那不可估量,不知何作用的阵光。
在这样的情景下,有几个弟子被吓得双脚都站不稳,虚着身形。毕竟在这几天,在青御以及那几派未来之际,他们可是真真实实见识了林雀的能力究竟如何。
若是那位前辈还在或许还能耀武扬威一下,眼下他离开,他们宛如失了重心一般。
林雀被他们的话逗得好笑,随即,拿着手中的心脏就转身入了那金光所在的地方去,整个人融入其中不见踪影。
“她……她怎么进去了?”
“不知道……”
几人心有余悸一般,面面相觑之后,准备离开。
叶漓转头注视着他们的动作,仍不打算出声或是出手。
这一场,没有他的戏。
一开始或许是有的,毕竟前面的沈雾年一直立志于将叶漓引出来,为这群空有其能力与见识的人们出头。
不过眼下的情况倒比预期得好,毕竟叶漓出来指不定要做什么,杀了他也要费些功夫。而本身就在一路被洗脑恨意的那位大佬就不一样了,能毫无顾忌的与沈雾年对打。所以只要不发生意外,沈雾年能完美的实施自己的戏码。
不过,水泽都没成功,怎的就指望这边的备用方案?
那边的几个人小声议论了一会儿,他们便准备利用大伙的视线都在前方的光束之际,准备离开。但当他们缓慢的往后移动,却发现不知何时,周围被设下了一圈的法阵。法阵不知是怎么设下的,他们几个只是靠近了一点,就会被一道强硬的力量撞回去。
声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有长老认出自家的弟子,恨铁不成钢。
“你们是准备联合离去吗!”
“这样胆小,真真丢我门中的脸面!”
几位认出的宗门恨得牙痒痒,将几个弟子拖拽回来,骂了几句。
为首的那位弟子被拽回来,蹲坐在地上,抱头痛苦的表示:“那两位前辈都被沈雾年腰斩,连唯一可能打得过他的那位现下都不知去往了何方。长老,就留我们在这里,不就是沈雾年想要我们的性命的原因吗?而且现在您看,周围都被设下结界,我们全部都出不去了!”
本小